桃谷绘里香经此一番折腾,却象无事人一样,很悠闲地看着大漠落日,还念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绿洲的西南残墙处确实有几楼炊烟。
看样子是有别的什么团队也要宿在这块绿洲上。
没等我问话,桃谷绘里香先开口了:“徽州小悸,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的两位洋情人dai
sy和孟晓堂都在我们的手里…咱们的比试刚刚才第一场呢。”
这女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两眼不安份地在我身上瞟来瞟去。
我故作镇定道:“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向来是以事实说话,再说了,交不交不换,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听到周围有响动,我摸出三根辟邪符,扑到桃谷绘里香身旁,抵在她的脑门上,厉声道:“你最好告诉你的手下放老实点,要不然,我立刻让你痛不欲生。”
蹭!蹭!蹭!
我的身前身后突然窜出了五六名武警。一个个都跟武林高手似的,手里还拿着手枪。
起初我还以为是路铁当的同伴们,可是,在我刚要开口说话时,却被两个家伙摁到了地上,绳索套头捆住了,手上给卡上了手铐。
桃谷绘里香也被戴上了手铐。
我高叫道:“警察大哥,我是好人!”
拧着我胳膊的警察面无表情地道:“少废话,有你摆活的地方。”
就这么,我被几位警察押着急赶了十几里的路,上了公路,被弄进了一辆重型警车。
那位给我们带路的向导,此时穿着一身警服,阴阴地冲我一笑:“老弟,还好吧,为抓你,我们可是出动了两个刑警大队的人马,你可要向组织和人民老老实实地交待罪行。”
我不明所以,只好低头沉默。
车跑了大半夜,天朦朦亮时,到了和田市。
审我的警察很不客气,连踢带骂,要我把在沈家凹偷藏的文物全部交出来。一个家伙毫不客气地把我带在身上的那块和氏泪血玉掳去了。还好,那块珊瑚金玉由于体积太大,我让孙老道藏到他的棺材铺里了。
经过一番审与被审的较量,我终于知悉这帮警察与那位被调离特考队的外行书记的密切关联。他们以为我和黄教授偷吞了许多价值连城的文物,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不仅可以发财,还能把黄教授扳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故不惜一节代价要撬开我的嘴。
饱尝了电警棍的数十次电击后,我的身体渐渐对酸软刺疼没什么感觉了。
半昏迷中,眼前出现了幻觉,看到了那晚上跟黄教授在拉萨城的地宫里的那个赤色肉身佛舍利,她领着我下到了十几层的地宫,在那儿,我看到了更为辉弘的六十四座玉佛,那景象就象是天国。她精美的不染一丝尘埃的身体与我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抱着我在虚空里飘荡…
可能,当时的感觉其实就是一种频死人的灵觉的显映。后来,我跟黄教授说起这件事时,黄教授跟我说,拉萨城里的地宫真的有十七层,每一层都有人无法想象的佛境。他极力地劝我,居在拉萨虔诚修佛,可是我却因为孟晓堂的一个心愿,一直未能停止在新疆古城的探索跋涉。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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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过来时,发现桃谷绘里香就在我旁边,脸上象有泪水的样子。她把我半抱在她的怀里,一只胳膊托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水葫芦要喂我喝水。
我费力地把头歪到了一边,眼里边差一点涌出泪来。
现在,应该是白天了,房间西窗的窗帘透着明光。
桃谷绘里香轻声道:“喝点水吧…水是不分阶级和国度的…喝吧…中国的真男人…”
我的头被她轻轻地托正了,嘴巴张开,水滴进了
我干渴冒烟的喉咙。
…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女人在关键时候救了我,而且,还十分用心,真有点不分国度的真诚。
我仍十分顽强地打了个滚,离开了桃谷绘里香的怀抱。她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和酥软体肤,会使我的革命意志垮掉的。
我们之间的斗争依然没有结束。
桃谷绘里香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蹦到我身旁,两手猛地把我抱住,呼吸急促地在我的脸上叭唧叭唧地猛亲。
随后,压低声音道:“如果想逃出去,就配合一点…我们要同仇敌忾,为了自由而联合…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