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遣了下去,然后苦着脸说道:“自是不开心,若不是玄白景以我舅父一家人作要挟,我定是不当这劳什子二殿下。”
“荣启,你又在胡说了。”卫述安说着,又落下一子,将黑子杀掉一大片。
许良骏垂眸看着卫述安拾起一颗颗黑子,扔到白玉棋奁中,哗啦啦一片响。
许良骏皱着眉道:“我没有胡说,师兄,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来是要去查夏染那个女人的,谁知道回来的途中就被抓来的平邺,师父跟卫姝肯定担心死我了。”
卫述安抬头看他,毫不客气道:“不会的,你是玄白景儿子的一事已是天下皆知。”
许良骏再次在这个师兄面前吃了瘪,他又同他搭话说:“那夏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兄,你打算怎么办啊?”
其实他师徒二人就是受卫述安所托,去了南陵霍宅。卫述安知道许良骏与霍衍交情还不错,所以就算他们去了,只要卫姝肯留,霍衍也不会随便将这两人赶走。
卫述安沉思了片刻,下了决定,要启程去南陵,霍衍仇家太多,又在外征战,卫姝一个人待在虎狼窝里,他实在不放心。
许良骏听到后羡慕的不行,直感叹道:“师兄你对卫姝真好,若我也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便好了。”
卫述安抬眼看他眼中的羡慕,认真说道:“你我同门,荣启,我卫家以及所有幕僚,也可助你坐稳这帝位。”
此言一出,许良骏自是感
激不已,他就知道,师兄虽然对他严厉了些,可他却是很好的。
他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泪,回说:“师兄,我不喜欢,若是可以,我倒是想逃出去,不再回来。”
卫述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道:“你当真想好了,玄白景如今身体渐衰,待他一死,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是天子,再加上我卫家在你身后,这朝中,何人敢多言半句。”
他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只觉得猖狂,可是卫述安如今身居高位,自当担得起这句话。
许良骏摇了摇头,他志不在此,更是在这段时间看遍了帝王家的悲哀,要登上帝位,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院中的秋千上落满了叶子,许良骏的目光落在了那处,正欲站起身,便听卫述安出言警告,“你不可以坐,那是卫姝的。”
许良骏撇了撇嘴,在心里不服气的又将卫述安说的那句话给重复了一遍。
果然,在他这个师兄心里,谁都比不上卫姝。
许良骏在卫府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玄白景特意给他找的老师孟太傅找上门来。此人是一个老学究,根本不管如今卫府是多大的门楣,就这般走了进来耳提面命的要许良骏回去看书学习政事。
霎时间,许良骏原本还高高兴兴的脸活脱脱变成了苦瓜样,卫述安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不顾许良骏的求救,将他与孟太傅给送走了。
他回了自己的
院中,目光又落在了那个秋千之上,不知不觉间手就握紧了。
当时他如同断腕一般送走了卫姝,谁料她去了南陵之后竟然受了这么多欺负,他打定主意,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将卫姝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