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他越發覺得蘇嫻有種震懾人心的美,這種美無關容貌,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過了會,他問:「那你呢?」
蘇嫻低頭包紮,不解抬眼:「什麼?」
「你處處為姐妹著想,就沒想過你自己嗎?」
蘇嫻靜默了下,搖頭:「想過,但我想來想去,撐起蘇家家業才是我該做的。而且我喜歡經商,喜歡走南闖北這種天地廣闊自由自在的生活。」
祁淵淺淺揚唇。
「你變了許多。」他說。
蘇嫻繼續幫他包紮,動作不停,當然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比起幾年前在東京城當端莊的忠勇侯府少夫人,確實變了許多。
「生活並非一成不變,人也總會改變。」她道:「這樣沒什麼不好,我並不遺憾。」
祁淵心裡涌動著些情緒,他喉嚨動了動,很想開口問她沒想過以後嫁人嗎?
但他還是壓下了。
他清楚,蘇嫻不再是以前的蘇嫻,比起嫁人,她更想要自在廣闊的生活。
談話到這,車內開始安靜下來,而蘇嫻也包紮結束。
等了片刻,蘇嫻道:「傷口別碰水,若不想留疤切忌辛辣之物。另外,回去後尋個大夫早晚換藥,不能」
「你以前說過了,我都記得。」祁淵開口道。
蘇嫻一愣,淡笑了笑,點頭:「好,那我先告辭。」
她起身,正欲下馬車,祁淵喊住她。
「等等」
「祁大人還有事?」
忖了忖,祁淵道:「那批米糧恐怕一時半會不能給你了。」
蘇嫻望著他。
祁淵解釋:「北邊正在打仗,朝廷缺糧,陸安荀到處征糧任務艱巨。原本是想跟鄉紳借,但鄉紳們將米糧轉移南邊,這也是無奈之舉。打仗打的是糧草,沒有糧草,襄王必敗。」
他解釋得認真,蘇嫻聽後,心底那點氣頓時消了。
「這場仗得打多久?」她問。
「才開始,估計還得兩個月。」祁淵道:「你放心,蘇家那一萬石糧秋收後必定一斤不少地還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問」蘇嫻停了下,問:「朝廷還缺多少糧?」
「陸安荀要籌一百萬石,依目前的法子只能籌夠五十萬石。」
蘇嫻心頭一驚。
「還有其他法子嗎?」
「我不清楚。」
蘇嫻瞭然,看來是沒有法子了。她又問:「若是剩餘的五十萬石沒籌夠,這場仗也會輸嗎?」
祁淵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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