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絕對相信蕭桓宇,就是因為這一疑點。
「還有,你如何肯定郁璽良知道此事?」
「這一點老夫可以解釋。」戰幕有些累了,他抬起頭,身子朝後靠在蓋著絨緞那偌大一物上,「蕭彥想要毒殺太子必然得有毒藥,他認識的人里信得過的只有翁懷松,再就是郁璽良。」
溫御不知情,自然要聽一聽緣由。
一經猛用力,塵土震落,石門紋絲未動。
「當時在松居,郁璽良與你二人反應截然不同,你二人直接去見蕭彥,郁璽良卻是跑到太子齋室,不顧聶磊阻攔衝進去,這可與他平日裡謹慎的性子相反,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溫御皺眉。
「說明他早知曉此事,且在蕭彥沒有成功的情況下想要繼續他們的計劃。」戰幕篤定道。
「這些都是你片面之詞!」
「是不是片面之詞,真相又是如何都不重要了。」戰幕靠在那物上,長長舒出一口氣,「我們出不去了。」
溫御聞聲轉身,石門處一經累到筋疲力盡。
見一經搖頭,溫御氣極走到戰幕面前,「我從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呵!老夫從來如此你如何會沒想到?」戰幕抬頭,帶著些負氣的自嘲。
「你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自己出去幫著蕭桓宇對付蕭彥跟郁璽良,對付那些武將,那我問你,你想如何對付先帝骨血魏王殿下!」
戰幕當真沒想到溫御會說出這樣極端的話,「在你眼裡,老夫是這樣的目的?」
「不然如何?」
石門處,一經徹底放棄後轉身走過來,「軍師的目的,是不想我們參與接下來的奪嫡之亂。」
戰幕沒有反駁。
溫御並未領情,眼中憤怒且失望,「你當真想幫蕭桓宇對付魏王?」
一經累的虛脫,緩下身子坐在戰幕左側。
「剛剛軍師說,郁璽良知曉賢王殿下計劃之事可以解釋,那便是不能解釋太子手中因何會有抑制毒性的藥。」一經沒在爭吵中,是以聽的特別仔細。
「的確。」
戰幕頷首,「除此之外,天慈庵里皇后與宸貴妃之間的較量亦是奪嫡的變數。」
溫御聽的糊塗,「你什麼意思,本侯的女兒清清白白!」
戰幕聽到這句話時抬頭瞥了他一眼。
溫御迎回去,「本侯說的哪裡不對!」
「瘟疫是何毒?」戰幕挑起白眉,聲音冷肅,「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皇宮又突然出現在皇后身上!此事發生在宸貴妃回到皇宮的第二日,你當老夫什麼都不知道!」
「巧合而已!」
「皇后前腳入天慈庵,宸貴妃後腳就追過來,老夫怎麼不知宸貴妃與皇后有這樣的情誼!」戰幕說的乾脆一點,「如果說蕭彥跟郁璽良的計劃是直接對太子動手,你們二人的計劃屬實有些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