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锦姨。”柳怡薇挽住身边人,“那我们先走了,您待会跟我妈妈说一声。”
“嗯。”
秦芝蓓气冲冲地,差点又跟眼前的坏女人掐上架。好在柳怡薇顺手把她也拉走了,混乱的场面才渐渐安静下来。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祁母收回目光时,柳愫芩从大会场里闻声赶来。
没有瞧见她们三人的身影,她的表情恢复平静,温和如水的语气首次发生变化。她抬眸打量被两个保镖围在中间的闻悦,平静的海面掩藏着巨大的风浪。
“是你泼的眠眠?”
“芩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别听里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两人骤然变脸,气场压得闻悦瞳孔微缩,紧张与害怕在心底蔓延,“想想我们三家之间的合作,这个意外是我错了。我会让我父亲给您们”
语气如寒刃刺破闻悦仅存的尊严,祁母毫不掩饰地将利刃插进眼??x?前人的心里:“你父亲没跟你说吗?你们家的资金出了问题。”
“从现在开始,祁家终止与闻氏的合作,且即刻起,闻氏必须在一天之内把这两年的五个点还回来。”
张扬跋扈的闻悦,此刻就像是一个膨胀的热气球骤然被戳破,脊梁弯曲只剩一副失魂落魄的皮囊。
“不可能不可能”
最后一把温柔刀由柳愫芩补入,她微微俯身,嫣然红唇轻启:“还没完呢”
她的声音压得极轻,余音轻不可闻的嘲弄碾碎了闻悦,跌落谷底的最后尊严。
车厢内。
秦芝蓓一脸担忧地望着纪沄眠,小声地问:“附近都没什么酒店,我们先沿着临鑫路走吧。”
“好。”
柳怡薇也同样担忧,时不时就瞥两眼手机,继而又瞅瞅安静的纪沄眠。
车辆即将转方向出发,静默无言的纪沄眠掀起眼帘,小声道:“我想回家。”
“眠眠,耘橘府离这边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先花半个小时换身衣服,然后再陪你回去,好吗?”秦芝蓓问。
红酒的染色效果快而深,很快就浸透大半衣裙。纪沄眠摇头,就像一个被操纵的布偶娃娃:“回家。”
“好。”柳怡薇温声道,“回家,不去酒店了。”
秦芝蓓还想反驳,就被柳怡薇一个眼色堵了回去。
一路上,纪沄眠都面色冷然地望着窗外,精致流畅的下颔线紧绷,缄默不言。而另一边的两人,并没有出声多打扰,无声地陪伴在她左右。
一个小时后。
车辆平稳抵达耘橘府,纪沄眠拒绝了两人的送她上楼,独自一人抱着小兔子,乘着月色孤身回公寓。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秦芝蓓仍在担忧地絮叨:“我怎么觉得眠眠的状态很不对劲。薇薇,瑾秋为什么还不回消息啊?那个闻悦真的讨厌死了,我当时气得都想给她踹两脚,气死我了!”
“她应该还在检查,不然不可能不回消息。”柳怡薇皱眉道,“闻悦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也不知道锦姨跟我妈会这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