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史书史册他浏览一番,好补充他的阅历。
所以,他到底再抄什么?
裴子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窜到裴纤阿面前,发现他又在写策论的架构。
也就是骨架,裴竹发现这个方式真的很好用,只需要背完将整个策问的骨架写出来,这篇策论就相当于刻在了脑袋力量。
分明刚刚还看见三郎在偷偷睡觉。
裴子听感觉眼前一黑,他都不敢想象三郎在他发呆震惊的这些时间内又学到了多少东西。
比你努力的人更努力,比你聪明的人也会变得越聪明。
裴子听也不再蹲在那,他觉得如果他再不珍惜每天的光阴,恐怕就会被这个小表弟甩出狠狠一大截。
他不要,之前他娘葛氏用那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裴子听完全忍不了一点。
裴子言刚默写完《圣谕广训》后,瞧见自家哥哥如此抓狂的模样,再一看裴纤阿的状态,心下顿时明了,严肃道:
“哥哥,你不好这样的,赶紧过来,把四书五经从头到尾背一背,最好倒背如流,指上句说下句,否则,恐怕我们就没办法跟三郎去镇上读书了。”
这俩兄弟格外喜欢三郎,本来读书就令人头大,若是再没有认识的人一起陪着读,光是想想,裴子言都是眼前一黑:
“之前三郎给你的那些策论,你都记下来了吗?记下来就开始仿照着那个结构重新写了。”
他们现在每日都是裴竹给开小灶,特别是在这几日放假
,本来还两日半,又增加了月底的两日,下次再上课,可就是要连着上二十多天了。
只是因为要出试题和印试题,本来几个夫子都不大够用的。
裴子听振作起来,他还年轻,比不上三郎却还有充足的时间,他立志,比不过三郎,也要超过其他人!
否则爹爹和娘亲都会失望的。
两兄弟立刻回了房间,而裴纤阿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是充耳未闻,她心无旁骛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甚至在脑中架构出三维世界,什么样的场景,颁布什么样的政策。
把能彻底解决的问题归为一类,把不能彻底解决的问题再归为一类,凡事不能太绝对,写策论也是,太绝对的话语便失去了准确性,旁人恐怕也是很难相信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裴纤阿浑身一颤,脑中的某个关窍似乎打开了。
学习与其他的事情相比,已经是最简单且容易获得回馈的事情,做其他的事情,都会有外人的打扰,但是学习不会,并且学到之后你的知识就是自己的。
裴纤阿回过神来,发现裴氏和吴淮,甚至裴竹都带有一种莫名其妙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她只觉得鼻前有些温热,手指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再低头看自己的桌面上,一个下午,她竟然默写了二三十份策论的重点,脑动手动,出了点字迹潦草了一点,内容几乎都是正确的。
“三郎啊,你这是怎么了?”裴氏慌忙去拿水
和温软的棉巾来:
“怎么看书还能看出鼻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