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死的能力又让人胆寒。
舒栎抬眼看向房门上的玻璃窗,见他依旧本分地守在门口。
舒栎下意识地问道:“我知道吗?”
索雷尔怔了一瞬,显然被舒栎的敏锐击中了要害。
这次他已经送到舒栎面前,只要舒栎接受,莱斯利也不敢做什么。
可舒栎一向很难应付别人对自己的夸奖,即使对方语气在平静,也会让他有种不自在的羞耻感。
索雷尔的话一下子就舒栎有了实感。
莱斯利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说过我「乖」。”
他也不想让莱斯利知道冰窖和舒利克的事情。
因为这确实是他会干的事情。
这件事好奇怪。
“……”舒栎有一种奇怪的疑惑,“伊荣先生,你以前见过我吗?”
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有人被藏在这里面,外界将永远都不可能察觉。
他不想对自己不记得的事情负责。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跟索雷尔聊,室内的空气忽然静得过分。
以往他总是碰不上面,送的礼物都被莱斯利打退。
一般情况下,人们总是很容易听出小孩有些话是学着大人说的。
他这个想法一落下,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年龄都可以当莱斯利的爹了,连忙把自己的手从莱斯利的手背撤下。
舒栎直接开口说道:“发现尸体的时候,您跟谁在一起?”
“没有!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真的!”
舒栎对索雷尔的话全程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索雷尔说道:“对方拿着凯尔枢机的信物,平常时见面也是蒙着面,我并不清楚他的外貌。但我记得他很高,也很年轻,是一头黑发,眼睛也很有神采。”
可是他不会应付莱斯利啊!
“所以,您知道凶手吗?”舒栎还是拉回重点。
于是,三年间,伊凡诺逐渐拼凑出一条危险且有迹可循的逻辑链。
起身和莱斯利离开的时候,舒栎发现伊荣也跟着追了上来,沿路都没有人拦他。
因为索雷尔的话里面依旧有一处与现实存在着矛盾。
“他可真是乖。”舒栎感慨道,而后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舒栎忍不住重复道:“已经过去一天了?……什么意思?”
舒栎决定拒绝接受。
“怎么了吗?”他试探地问。
这三年间,他几乎执着到病态地调查「阿利斯」和「舒利克」的真实来历。
这就是为什么舒栎当初一从梦里醒来,就到处试探有没有人认识舒利克。
舒栎肯定不认。
阿利斯被派往北领地也是凯尔枢机做的文书;
伊荣摇头:“我接受的教育不是这样的。”
这其中更没有判决书、刑期和记录。
对于索雷尔这样的成年人来说,「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并不特别。
前世加上现在的年龄,自己都比克洛德大……
“小孩子也就罢了,芬尼安也就算了,我也不能和纳西比。现在呢?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