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鸟停在肩上,这种偶然事件,又难以证实。
其实舒栎自认自己真的不是那么崇高的人。
他以为他当时就已经在城楼摔死了,然后又被瓶中小人当了容器。
“我认为一定是神父进入冰窖中,并不希望被人干扰自己的调查,所以把门从内部锁住,结果不小心脚步打滑,跌伤后晕死在现场,结果跟着被冻死?我觉得,他冻死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这不是迟钝的老实,而是一种清醒的聪明。
舒栎还宁愿来的是狱卒,他毕竟是枢机,用身份压一下就可以。
不过,舒栎还是忍不住纠正道:“这两句话应该不是他本人能说出来的。”
现在他能想起来的都是得罪别人的一群坏事,这叫他怎么能认?
贵族、平民、异端、流浪者,谁都可能被关在这厚重的石壁之内。
都怪自己给的安全感不够足。
“您能分辨他的衣服跟离开的时候一样?”
“那也无妨。”他说得真诚而温和,“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也并不希望您与舒利克的身份再有任何牵扯。那对您现在的生活来说十分不利。”
舒栎内心忍不住说道。
他微微抬眼,目光追向远方和回忆,语调沉稳,“您还对我说「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这……”索雷尔的声音顿时就没了,
舒栎也不跟他僵持这点事,想起他之前表现的分寸,也不厌烦,干脆地说道:“那提前先说感谢你的礼物了。”
索雷尔猛然想起舒栎之前说过,伊凡诺神父是被人用钝器砸伤而死的,说道:“您认为那个通信人员是凶手?”
这还是个密室。
舒栎太干脆了,导致索雷尔都没办法质疑。
老实说,真要冷冻尸体的话,至少要冻个百年吧。
他早在第一次见到瓶中小人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与瓶中小人之间的关系。
莱斯利并没有应,不知道是不信任,还是不接受。
而事实证明,喂养小鸟是一个在全球各处地区都是很普遍的休闲活动,也不能算是善良的表现。
索雷尔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追着回答舒栎上个问题说道:“可是,他在这里传教,即使没有换过衣服,我们也知道他离开那天穿什么衣服。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二是他被追杀,不得不躲进冰窖里面,结果自己困死在冰窖内部。
毕竟,舒栎自认自己也帮助过很多人了,但也极少有人能真的把自己给他们的善意放在心里。偶然冒出个感恩的伊荣,舒栎竟有点说不出的欣慰。
他居然没有对莱斯利说过吗!!!
索雷尔其实也接受舒栎失忆的说法。
伊荣垂眸笑了笑,“好的。阿利斯枢机,我让人给您送些新鲜的当季食材到府上,请您一定要品尝。”
索雷尔忍不住跟着皱眉,不确定舒栎是不是在开玩笑,“这「过去一天了」,就是字面意思的「过去一天」了。”
他们没有钱去购置,也没有时间频繁清洗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
因此,在望风的时候,他把门关上后,还要刻意站在廊道最外侧,背对着他们,并且拉开与房门的距离,甚至还能听到他和别人的对话声,直接压过舒栎他们的对话声。
他只是对密室产生了兴趣而已。
舒栎追问道:“名字呢?”
索雷尔又把自己的情绪按回原地,轻轻叹息:“如今看到您对教会依旧如此虔诚,实在让人唏嘘。”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能这么做的,除了享尽奢华的宫廷贵族以外,便是通过外部装扮展示自己的财富和品味的新兴资产阶级。
与此同时,他又出身于高级神职人员家庭,以往来往的都是上层人士。而伊凡诺别人也擅长经营,懂得如何利用旧识的弱点、把柄和同情心为自己换取便利。
这孩子…就算长那么大,还是那么敏感,还是太需要被人安抚了。
囚犯身份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