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行!”
阿利斯却很是笃定,“如果真的就是在布道的那几天遇害的话,记录的文字肯定会有破绽。”
他话头还没有开,阿利斯的声音便响起来。
为什么这人总是能这个时间点就直接走进来了?
莱斯利垂下视线,不愿意直接看到舒栎的表情和神色,不想一开始就先于言语,猜透他的想法。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平静得近乎倔强。
梦里面,他穿着北领地军士的军装,阔步走进教堂内部。
“话说,我从来也没有问过阿摩司枢机的想法。您希望凯尔枢机是凶手吗?”
上次,阿利斯枢机也吃了他们的酸种面包,说他们的面包有点太酸了。
这声音如老和尚敲钟,四肢百骸都被镇得发麻。
“上次做尸检的时候,您提出受害者已经死了很久,现场也没有作案工具。那么,是不是这里面其实是有恶魔作祟?”
最后莱斯利还是学着舒栎那样坦诚,轻声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与此同时,莱斯利的手坚定地带着舒栎的手持续往下走。
舒栎声量提高:“因为我不像你这么无情,我才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阿摩司越想越觉得这情况跟他要的发展不一致。
仅是一瞬间,舒栎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
与此同时,布道台上站着一名高大挺拔的黑衣神父。
“其实我可以跟你说,凶手就是凯尔。”
这一问像一根尖锐的针,戳在阿摩司心上。
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钻进脑袋,还怎么能做事情?
直到他的手心最后碰到一个又热又沉,形状鲜明,富有生命力的器物。
具体的汇报工作向来由阿摩司负责。
莱斯利一怔,为了更好地和舒栎对视,他也跟着坐起身。
他几乎是被心口的恐慌推着下床,赤着脚百米冲刺奔向莱斯利。
以前远距离观察阿利斯枢机的时候,阿摩司枢机觉得,阿利斯枢机慵懒怠惰,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做。
阿摩司立刻反应过来,“所以你还需要伊凡诺平常字迹做对比?”
不是故意冷处理,他就是很厌恶。
舒栎内心一怔。
舒栎瞳孔震动,连忙撒开手,往后退。
“您从前不是也有过疑惑吗?那时候您不方便教我,我也不能冒犯您。可是,您可以碰我。”
走廊过分安静。
阿利斯毕竟不是案件的核心负责人。
早晨六点左右。
这种态度让阿摩司刮目相看,甚至感觉到可怕。
*
阿利斯继续说道:“关键在于死者是在哪里遇害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死的。”
借着恳切的态度,莱斯利默不吭声,又不容拒绝地双手握住舒栎的手,带着他坐在自己的床边。
“莱斯利,你是不是喜欢我?”
尤其是他感觉,要是自己其实也跟着起了好感和期待,事情就往更恐怖的方向发展了。
他顿了顿说道:“模仿字迹容易,模仿书写习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