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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你也不想吧（第2页）

而第八人手中的镜中，倒映的并非自己，而是罗彬的脸。

“八守归位？”徐?倒吸一口冷气，“传说中守护梦门封印的八位执誓者？可他们早在千年前就已陨落！”

“不。”林素盯着镜中罗彬的面容，声音微颤，“他们是……后来者。是罗彬用自己的记忆，重塑了他们的形象。他在重建秩序。”

“可代价是什么？”徐?怒吼，“他知不知道擅自重写‘誓约之影’会引来反噬？那是对天道规则的挑衅！”

话音刚落，铜镜轰然炸裂，碎片四溅。

其中一片划过灰四爷耳尖，滴下一抹血珠。

那血珠落地瞬间，竟化作一朵黑色曼陀罗，花瓣舒展，散发出淡淡的甜腥味??那是梦魇花，唯有在强烈执念浇灌下才能开放。

林素弯腰拾起一片残镜，忽然浑身僵住。

镜中没有她的倒影。

只有那个穿着黑袍、手持青铜铃铛的“罗彬”，正站在无门之城第九层，低头望着她，嘴角含笑。

然后，他抬手，轻轻一点。

林素脑中猛然炸开一段陌生记忆??

*她跪在雪原之上，七窍流血，双手维持结界，口中呢喃：“回来啊……你说过不会再一个人应战的……”*

*而天空中，金焰冲天，一道身影跃入光柱，消失不见。*

*但她知道，他还活着。*

*因为灰四爷吞下的那一缕金光，并非来自金蚕蛊的残魂，而是……他主动剥离的一段“愿力”。*

*他将自己最坚定的信念封存其中，只为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点燃火种。*

*而她，是唯一能听见那段低语的人。*

记忆退去，林素踉跄后退，冷汗涔涔。

“你想起来了？”徐?扶住她肩膀。

“不是我想起来。”她喘息着，“是他让我看见的。他在告诉我……这场战争，从来不是为了消灭梦魇，而是为了保留‘选择是否沉睡’的权利。”

“所以我们要找的，不只是觉醒者。”徐?望向远方，“更是那些曾经拒绝梦境诱惑、坚持醒来的人。”

灰四爷忽然仰头，发出一声极细的鸣叫。

它眼中金光流转，似有万千画面掠过??东海孤岛，沉没庙宇中一尊女像睁开了眼；西南雨林，青铜巨门内传来孩童嬉笑；东北冻土，古墓群深处有脚步声回荡；中原鬼市，夜市摊贩售卖着“遗忘汤”；南方火山口，祭坛上摆着九具棺材，其中一具……微微震动。

它跳上徐?肩头，爪子指向东南方。

“下一个地方是……东海？”林素查看地图。

“不。”徐?苦笑，“是回归。我们必须先回南坪一趟。”

“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第六人，一直就在我们身边。”他缓缓道，“你忘了那个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茶杯水面的三个字吗？”

林素怔住。

**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