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讲?还是故意隐瞒,不想让她担心?她无暇去想清楚,只道:“是因为我吗?”
许博征不置可否:“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处理集团公务,因此暂缓。”
他略作停顿,又道:“如果继续这样,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失去更多,甚至是继承的资格。”
闻葭突兀地重重呼吸了一下,抬眼去看他。
如果眼前是旁的人,闻葭只当听耳边风,但眼前是许博征,她相信他真的做得出。
她缄默半晌,无心再周旋,聪明劲很不合时宜:“您的意思是,我跟继承权,他只能选择一个,对吗。”
也许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她最怕的还是来了。
许博征没回答,只从容地又饮一口茶,“另外,我了解过你的背景。很努力,也很有天赋,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应当很不容易。”
“您想说什么?”
“你这样的女孩子,追求的应该是更广阔的舞台,更好的前程,我说得对吗?”
“我和他在一起,从未想过要放弃我的事业。他也很支持我。”她顿一顿,“当然,我也很支持他。”
“支持?年轻人的支持往往很廉价,因为它不需要付出代价。但当真正的选择来临时,比如,家族的需要和他个人情感产生冲突时,这种支持还能剩下多少,是个未知数。”
“我希望你明白,他身份特殊,你们的感情不是简单的儿女情长,更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么直白,这其中牵扯了很多利益,割舍。”
“所以您的意思是——”
言止于此,旁的不必多说了,许博征推开凳子,站起身,气定神闲地整理整理昂贵的西装衣摆,
“我不逼你们分手,只是做提醒,你们的感情,要考虑、要权衡的,还有很多。”
话毕,他径直离开。
很简短,很开门见山的一场对话,却因为过于直击要害,让闻葭一个人在双人桌前,坐了好久好久-
回霖州的航班在次日。
晚上七点落地时,许邵廷的车早已静候在地下停车场A区。
剧组杀青的消息在微博上掀起波澜,有私生,代拍扒出了闻葭的行程,凌晨五点就开始在机场蹲点,伺机而动。
闻葭穿得已经尽可能的舒服朴素了。白衬衫,驼色短风衣,水洗牛仔裤,一双短靴。
妆也没化,带着口罩帽子,捂得密不透风。
但尽管这样,进航站楼的时候,还是被认了出来。
身边没有保镖,于凯晴拖着箱子被人群隔在后头,寸步难行。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前来,每个都拿着手机举着一顿狂拍,像一堵肉墙把她围着。
一时间机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最终是林佑哲带着一群保安疾步赶来,才给她腾出一条走路的道。
他护着闻葭,一边在她耳旁低语:“闻小姐,许董在A区等你。”
剩下的交给林佑哲,闻葭沿着腾出来的一条道带着于凯晴径直前往停车场,找到车牌显眼的迈巴赫。
她四下望了望,绕到他那一侧,拉开门,自然而然地跪坐进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蜷着。
一个多月没见,他想她想得发疯,立刻拥住她,摘下她的帽子跟口罩,看到她的表情,轻笑一声,“怎么了?心情不好?”
“好累…睡了一路,还没醒透。”她兴致不高,瓮声瓮气,“还被私生拍。”
恰好于凯晴放好行李,跟匆匆回来的林佑哲坐进前排。
引擎启动,隔断屏静音升起,将后座隔绝成一方私密天地,许邵廷才道:“亲一下。”
闻葭听话地勾住他,闭眼吻他。
后排一时只有唇瓣相触的细微声响,吻够了他唇,她开始贪恋地吻他下巴,喉结,脖颈。
直至觉得自己被撩拨得定力快要耗尽了,他一把将她提上来,复又去亲她的唇。
“嗯…”她下意识地从喉咙溢出。
他对她的身体是那么了解,轻而易举寻到敏感处,撩拨一会儿,又适时松开,替她整理衣服,边整理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