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徽音清楚的知道她和裴彧不可能,裴家只有他和裴衍两人,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子嗣太单薄了。
他的婚事是筹码亦是政治。裴彧会娶妻,不是柳檀也会是别人,他也会纳其他妾延绵子嗣。
而她,不能接受。从前是,往后也是。裴彧也许现在很喜欢她,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徽音侧过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过,她抱紧裴彧轻轻道:“我想回去了。”
“好。”
裴彧向前走,脚步踏在枝叶上发出轻响,徽音听见他道:“宋徽音,我不会负你的。”
徽音泪眼朦胧,她想问裴彧,那你会娶我吗?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会帮我报仇吗?
她不敢问,甚至不敢去问柳檀,好像只要她不问,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徽音无声的流泪,她悄悄的抹去眼泪,早知道的话,她不会找上裴彧。她在心底轻轻开口:“裴彧,我骗了你,我把一切都给你,将来东窗事发,你不要恨我,不要怨我。”
回到迎风馆时,徽音的情绪已经平复,只有眼角还是红红的。
裴彧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药匣子里翻药。
徽音躺在床上,听见他在那里翻动瓶罐的声音,浅笑起来。
裴彧找到药膏,俯身望着床上的徽音,眼神深邃,“我帮你上药。”
徽音轻轻点头,张开手仍由他摆弄。
裴彧解下徽音的腰带,露出两条如藕节般白皙的长腿,纤细笔直,清冷又脆弱。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倒在徽音身边,抵着她的头深深的喘息,眼底欲色翻涌,“让我缓缓。”
他摸上徽音的脸,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你哭了,为什么?”
徽音眨眨眼,回:“夜风太大。”
“你在骗我,”裴彧说完这句,翻身躺正张开手,安慰自己,“起码你还愿意骗我。”
徽音的心又开始泛酸,她眨眼逼回眼泪,委屈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这种话怎么了?”裴彧问。
会让我误会,让我觉得你很爱我,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徽音抬手遮住眼皮,耍脾气的蹬蹬腿,“腿疼。”
裴彧认命的爬起来,拍拍她的腰,沙哑道:“给你涂药。”
冰凉的药膏均匀的涂抹泛红的伤口处,徽音仰着头,听着下面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半响,裴彧收好药膏,问她,“要去沐浴吗?”
徽音点点头,裴彧便将她抱起来走进浴房,他没有喊颜娘来,自己亲自上手服侍徽音,如荔枝剥壳般鲜嫩感到肌肤展现在他眼前,裴彧心中默念清心咒,捡起帕子轻轻擦拭徽音的背脊。
徽音闭着眼,仍由他摆弄,裴彧手掌上的茧痕擦过她的蝴蝶骨,温热顺着她的腰背一路酥酥麻麻。徽音微微缩身,小幅度的躲避他的触碰。
她脸红得不像话,热意一阵阵往上涌。
徽音有些后悔,抓住裴彧青筋暴起的手掌,漂亮的眼睛里布满哀求,“你出去,我自己来。”
裴彧反握住徽音的手臂,将人抱在怀中往内室走。
徽音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她挣扎两下,不仅没能挣脱,还让裴彧的呼吸更加灼热,喷洒的气息贴在她的耳边,叫她不敢再动。
“宋徽音,看着我。”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徽音睁开眼,裴彧的发丝因方才在浴房的动作打湿,一刻晶莹剔透的水珠坠在发尾。
他眼角发红,双手握住徽音的腰身,胸口生热。
“徽音,我是谁?”
“你是裴彧。”徽音呢喃道。
裴彧满意的笑起来,眉间上扬,任谁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愉悦。
徽音脸颊发热,避开他侵略十足的眼神,胸口急速的跳动,她清晰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直起身,漆黑的眼住锁在徽音面上,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