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翻页,声线清冷,问:“怎么了?”
“没事。”梅锦转头看向他侧脸,经过时间的锤炼,她成熟了,他当然也更加成熟,甚至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不过依然充满了魅力,那股子禁欲气质更加诱人。
梁满仓觉得她有些反常,放下书,微微低头将脸转向她,仔细看了她一眼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哪儿有什么事。”梅锦搂住他的腰,手伸到衣服里面。
说实话,他身材真的保持的很好,每天这么忙,都还有肌肉。
她的手不老实,梁满仓也看不下去书,眼眸幽深地看她一眼,长臂一伸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喉咙有些干渴,压着声问:“你想要了?”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惑人。
“别瞎想。”梅锦拍他一下,“我就是摸摸。”
“光摸有什么意思。”梁满仓翻身覆上去,“我总觉得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梅锦手伸出来,环住他脖子,点点头:“是有点问题想问。”
“你问。”梁满仓低头,跟她闲聊的同时也没耽误正事。
梅锦把今天满银跟自己说的话简单告诉他,并道:“她没提起这事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她这一说起,我也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她把他的脸捧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梁满仓拉下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亲,有些无奈:“你怎么老纠结这种事?”上次也是,非逼着他说爱她,在他看来,两人之间有爱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梅锦听他这样说,突然有些生气:“我不就是问问吗?你不想说算了。”她把他从身上推下去,翻身背对着他。
梁满仓猝不及防,看着她气闷的背影,伸手扒拉:“我不是这意思。”
梅锦又转回来,直视他的双眼,就想看看他准备怎么狡辩。
梁满仓突然笑了,指尖戳戳她的脸:“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气鼓鼓的,我之前说你是□□,你还不服气。”
“你才是□□,麻麻癞癞的,一点都不痛快。”梅锦不满。
梁满仓好笑地伸手抱住她,与她额头相抵,回忆道:“从我知道那些信都是你写的时候吧。”
“信?什么信?”梅锦眨眨眼,有些不记得。
“就是我在战场上,你写的那些家书。”
“哦,你说那个,那个是家书,我就是代笔。”
梁满仓笑着点了下她:“你不记得你写的内容了?”
这么多年过去,梅锦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梁满仓继续道:“你在每封信后面都写你自己想说的话,又是鼓励,又是盼归,家里桃花开的季节,你还随信寄了几朵桃花,现在想起来了吗?”
“哦这个。”梅锦笑开,她想起来了,是她那时听村里的广播,说前线的危险,有感而发,是真的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写信的没有抱一丝不纯的心思,所以现在才记的不是很清了。
“你寄过去的那些信,真的有鼓励到我,我还记得我受伤后养伤,每天都会把信翻出来看,明明你离战场那么远,但是你的文字里全部都充满了希望,你是发自内心的相信战争一定会胜利,我们肯定会凯旋。”梁满仓回想起当时他躺在病床上,阳光照下来,他从胸口翻出信纸的场景。
梅锦笑了下,她会相信,主要依赖于后世的九年义务教育。
第50章煎鱼面“父慈女孝”
这是梁满仓第一次向梅锦坦诚自己的心动。
他道:“当时在伤兵营,大家都很沮丧,我还在大家面前念你写的信呢。”
“你还念给别人听啊?”梅锦想到自己写的那些话被当众朗读,突然有些脸红。
梁满仓轻笑,胳膊枕在脑后,忆起过往,不由感慨道:“真快,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梅锦趴在他身上,仰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结婚照,手指着说:“看,那时候的你。”
梁满仓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也笑了:“改天我们再去拍个照片吧?不带知微,就我们俩。”
“那让知微知道了可不得了了。”梅锦眼睛弯起来,想到知微因此大发脾气的小模样,就忍不住笑,“她肯定要控诉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带她。”
梁满仓眉眼也柔和下来,贴着她的脸轻触:“我们这叫二人空间,她当女儿的要懂事。”
“这话你跟你五岁的女儿说去吧,让她懂点事。”
“那这话跟她可说不了,说了肯定要双眼含泪的看着我,她那双眼睛跟你简直一模一样,我看了可受不了。”梁满仓搂着她,声音又柔又软。
梅锦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我们拍了照可得藏好了,不能让她瞧见,否则她一哭,你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