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你笑什么?”
楚葳蕤这才注意到自己开心过头了,反应不似常人。
清清嗓子找补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是记得些有用的信息?这对我们可是大有用处呀!”
沈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楚葳蕤忽然失落道:“那你是与前世的楚葳蕤琴瑟和鸣,所以这一世才同意入赘、一直对我很好的咯?”
“不是的!”
楚葳蕤觉得他在诓自己,但沈濯总不会给其他答案的。
于是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还是说说有用的信息吧。”
沈濯见她弯着嘴角,眼睛却要哭出来的模样。
华灯初上,沈濯也顾不得大庭广众,一把将楚葳蕤用入怀中。
楚葳蕤觉得心脏有些酸涩,不该拥抱他的,可还是忍不住用手圈住沈濯的腰。
“前世我与……与前世的你感情并不好。”
怕说得决绝,楚葳蕤又会伤心自己前世不爱她,沈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楚葳蕤面露狐疑,得到沈濯坚定的回视,雨过天晴。
沈濯摸不着头脑。
两人这才重新说回正事:除了信件如何伪造和被贪墨的军饷去哪里了,其他的证据前世沈濯都已经拿到;包括当时朝廷派的监军与突厥人的联络信件、谢子昂与监军的联络信件、以及监军篡改沈修安军令的证词等等。
不过这些东西,都要等梁州势大,太子忌惮谢子昂之后,手握证据的墙头草才有会倒向他们。
“所以如今……”
“等。”
“还得好好做生意,赚更多的钱,”楚葳蕤凑近偷偷道:“押梁王这个宝!”
沈濯点头,笑着摸摸楚葳蕤的鬓发。
楚葳蕤忽然问:“梁王不会卸磨杀驴吧?你前世……”
明明才半年,却仿佛过了很久,沈濯自觉已经放下。
“前世我死于非命,未见到梁王登临大宝。”
楚葳蕤倒吸一口凉气,转念又开怀,“有我在,这次你一定活得好好的,咱们一起看梁王君临天下!”
沈濯被她的不染阴霾的心境感染,一边捂住楚葳蕤的嘴,一边笑着说“小声些!”
楚葳蕤呆住。
两日后,沈濯向贺简之道别。一行人登上返回金陵的船只。
六月中旬,澄心堂终于迎回它的主人。
“爹!”楚葳蕤不等人搀扶,跳下马车抱住来迎接的楚怀济,又与李氏打招呼:“母亲。”
李氏恢复了李炎州出事前的开朗亲和,“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了,我让厨房做了你和姑爷爱吃的菜。”
“多谢母亲。”
楚怀济打量两人,“好,不见消瘦就是好事,快回屋沐浴休息,然后来花厅用晚膳。”
“嗯嗯。”
楚怀济走在最前面,笑着问:“一别多月,可有想爹爹。”
楚葳蕤自然是想的,可她偏要调皮,“爹爹,我这一路见了许多不曾见的景色、吃了好多地方特色的美食,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