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找到‘纪某’这个字眼。
虐待、争吵、反抗、窒息死亡等等文字闯入视线,她脸色越来越沉,滑动屏幕,指尖突然一顿。
“……被害人对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女儿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虐待,致使少女心理状态糟糕,经专业心理医生鉴定,少女患有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C-PTSD),伴随解离性障碍、言语障碍。”
“虐待导致长期安全依恋破坏,出现情感麻木、表情缺失、情感解离、现实感丧失、创伤性言语障碍、情绪表达恐惧等症状。”
“因此,判定被害人犯虐待罪,存在重大过错……”
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巨大的痛楚淹没她,空气被浪潮吞没、排空,她在窒息感中颤栗。
泪水模糊双眼,将那些字眼扭曲成恶魔的咒语。
灰暗“咒语”从屏幕中跃出,刺入脑海。
一遍一遍滚动。
她仿佛真的看到伤痕累累蜷缩的少女,也看到累累伤痕中生出的花。
分开了也好。
她给不了对方长久的陪伴,也不敢让对方来到这里。
如果最终会悲伤的分开,不如停在最美好的时候。
方不至于让她太难过。
*
翌日上午,录音棚。
顾棠溪牵着忱岁和进来时,南枝许已经在了,她立即走过去,分外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
昨夜南枝许哭肿双眼,缓了一夜好了许多,但眼里还有血丝,整个人也十分疲惫,瞧见二人,只抬了下眼皮。
顾棠溪见她这副模样,揶揄道:“明明放不下。”
南枝许睨她一眼,不语。
忱岁和盯着她,突然道:“你知道了?”
眼睛还能看出一些红肿。
南枝许一顿,垂下眸:“嗯。”
纪述不会主动提起这段过往,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会轻易道出,南枝许知晓的渠道……
“你搜新闻了?”
“嗯。”
果然。
忱岁和无奈:“搜这些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了?”
何必主动戳自己心窝呢。
南枝许抿紧唇,心脏再次刺痛。
顾棠溪皱眉:“又打哑谜?”
进来听了几句的孙昭咬牙:“你俩能不能别当谜语人?”
忱岁和不语,南枝许掀起眼皮:“隐私,别问。”
顾棠溪掐了下忱岁和,轻哼一声,孙昭翻了个白眼,看向二人:“先录歌?”
忱岁和捉住女朋友的手,颔首:“都可以。”
“忱老师不是不能熬夜吗,先录你们的吧。”孙昭看向南枝许:“赶紧找找情绪啊,季老师马上来了。”
“你俩先对一对。”
南枝许深吸一口气,压下思绪,翻开剧本。
录音师到达,顾棠溪和忱岁和进了录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