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玳玳在唇与唇之间发声:给我把衣服脱了。
眼眸依旧闭着,不理,不睬。
她邪魅一笑,扭了下腰肢,故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娇嗔。
狐狸眸子,缓缓有了反应。
明显的,黑瞳变得如漩涡般幽深。
被弄湿的眼边,尾端尖尖上挑,像用了极细的工笔淡淡绘出,轻轻晕色,如桃花般盛开在眼睑。
这动情惊艳的模样,让闻玳玳心脏狂跳,坦露嗜|欲的欣赏许久,很坏很坏的笑起来:师父,徒儿不脱衣服,您怎么伺候沐浴。
尉迟长云有气无力道:为何非要沐浴?
师父为何,徒儿就为何。
看来今夜,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了。
朝夕相处了两辈子,闻玳玳岂会不知尉迟长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她动作迅疾的在血水中转身,灵巧轮动右臂,又快又恨的抓住已经袭向颈后,想将她打晕的手,骄横恣肆将他手摁到自己两团绵软之前,不计后果的揉了两下,调戏:师父,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尉迟长云定住。
整个人如冰封般,呼吸困难,又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变得空洞无力,脸色已经不能用正常色形容。
他闹不清楚,好好的徒弟,到底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唇再次被堵住。
重来一次,非常可恶。尉迟长云将牙关闭的更紧,这一次对闻玳玳而言,怕是没那么轻易打开了。
不过闻玳玳也不计较。
灵活的舌锋,开始滑过线条饱满的下颌,啃噬过小山般隆起的喉结,连根本摆脱不掉的优雅长颈也不放过。
舌锋,仿佛打算将但凡沾染过血水的地方都要一寸一寸吞进去。
一路向下。
刚刚被她新戳开的血口子,香气迸发,想把最好的欢愉留到最后,却又焦渴的无法招架。犹豫了犹豫,结结实实,啃噬上去,如吮甘甜花蜜般,开始糟|蹋他。
一直手控制住尉迟长云的头,腾出的另一只手注定不会老实,始终斗志昂扬的在他身上游移。
她越来越不满足尉迟长云的无动于衷,无论她怎么折腾他,他都一声不吭。仿若先前无论她怎样,他都保持沉默。
他重新闭上了眼,跟看破红尘,或者说谁也踏不了他坚定的佛心,碎了他的金身般,就那么根没人埋的死尸一样,再无反抗之力的任她摆布,持续扫她的兴致。
像他这样高贵傲慢惯了的人,面对奇耻大辱,理应骂她一顿,然后好好的惩戒,防止再有下次。况且以他的身手,硬来,她肯定打不过他。
为何他选择了坐以待毙,逆来顺受呢?
想到他晚上跟老相好颠鸾倒凤,白天又能让另一个女人伺候沐浴,花言巧语的哄骗俩。
作为一个经营青楼男扮女装的头牌,心底的最深处到底强悍变态、风流成性到什么程度,闻玳玳很是想看看,他床上技巧能否跟话本子上说的那样,出神入化,纯熟老练。
想当初她心瞎眼盲,还不知道尉迟长云是师父的时候,他一番令人误会的亲密做派,不是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如今,尉迟万月走了,他完全可以解开误会,又为何迟迟不愿意师徒相认呢?
莫非心里真有对徒弟的龌龊心思,才不愿意承认,想来个什么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