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洌想了想:“《错认水》第三卷和《赊春色》第五卷,哦还有一本新的,叫《误此佳期》。”
迟霁兴奋地拆开书封,准备就地欣赏司命仙君最新大作。
“刚才怎么回事?”钟怀洌在院中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看向院中那截白骨。
浮笛顿时心虚:“额,就是……”
盘好头发正在认真欣赏的连峥冷不丁地开口:“那骸骨无用了,铸成剑也无甚神威。”
“为何?”浮笛皱眉:“惊春那么好用,杀人顺手,我给流殊也弄一把。”
连峥懒得给他解释玉骨,随口道:“那你挖自己的骨头,更有诚意。”
“……”
钟怀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后腰:“别乱教。”
“……”连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委屈,钟怀洌嗔道:“快给我倒酒。”
“那怎么办?”浮笛有些烦躁,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抓头发:“你们不知道那群事多的臭蛇臭龙有多烦!一点主见都没有,有事没事就来给流殊添麻烦!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浮笛一个劲地叽里呱啦,迟霁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而温沏,早就趴在桌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我没带逐寒上去。”连峥忽然开口。
浮笛愣愣:“啊?”
连峥道:“逐寒剑,现在应当还在长生阁的兵器库中,最中间那一格。你拿去给他吧。”
还有这等好事?
浮笛顿时不吵嚷了,从桌子上顺走一坛酒和一坛糕点,撒腿就跑。
出门时恰好和微生望撞到一起。
微生望啧了一声,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他们都在,面上浮现笑意。
他走过来,对迟霁说:“好消息,因为今年校舍爆满,新报名的那批剑修弟子决定退而求其次,去极隐楼学暗器,做剑修道院的记名弟子。”
迟霁从话本中抬起头,瞪大眼睛:“那那批兵器……”
他这才发现温沏已经睡死过去,“哎呀”一声,嘀咕道:“真是辛苦温大哥了。”
微生望坐到他身边,顺手端起他面前的杯盏润口,入口才发现是清冽的酒液,他轻蹙着眉:“阿霁,你又贪杯。”
迟霁一直在看书,实在冤枉:“一定是怀洌给我倒的!”
钟怀洌轻哼:“锻炼一下我们迟宗主的酒量。”
微生望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笑道:“算了吧,不管多清的酒,一杯下去,他必倒。”
迟宗主气得不轻,连话本都不看了,扑上去掐微生望的脖子:“你胡说!”
钟怀洌在旁边看着他们打闹,与连峥随口闲聊。
温沏接着在旁边呼呼大睡。
几人围着圆桌,看着天色逐渐变暗,天边燃起火霞。
半晌他们终于打完了,迟霁整理衣襟,重新捧起话本,却是看不进去了,索性抓了一把干果,与他们聊天。
“今年入学的到底有多少人啊?看你们忙得团团转。”钟怀洌好奇道。
说到这个,迟霁来劲了,放下干果给他掰指头。
“全宗上下包括极隐楼那边,总共是六千五百多人。”
“这么多?”钟怀洌惊诧,毕竟他们那届,总共加起来也才两千人。
怪不得苍陵山空山头那么多,连夜新辟了大批校舍,结果还不够住。
“可不是!而且六千多人里面,光是报名剑修道院的,都有近三千人!”
迟霁夸张道:“三千人!你知道么,我从来没看到校场上站过那么多人……”
说来说去,迟霁抱臂叹气:“天榜前三,还是太吸引人了!”
他看向钟怀洌:“还是怪你!风头出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