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铃声自动挂断前在软皮沙发下面摸了出来:“喂。”
那边良久不说话,陆浔也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小叔二字恍了恍神,先开口:“找秦卓禹是吧,他喝醉了,你看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把他带回去。”
“好。”清冷的嗓音响起,“他现在在哪?”
陆浔也报了地址和包厢号,不懂对方最后让他有事先走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担心侄子让他留在这看顾着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浔也自然不会讨人嫌,他给廊上的服务生交代了下屋里有人喝醉稍后会来人接他,就披上外套下了楼。
洗手间过道。
“老子都说了只是来和兄弟喝喝酒你这也要管,懂不懂什么叫商业联姻,随你也出去怎么玩老子都不管你。”
一男人甩开拉在他手臂上的女人,满眼不耐。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出来花天酒地?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嫁给你?”女人声线哭哑。
“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男人压低声音,“你说我出轨?说出去谁信呐,再说人人都见怪不怪的事真的没必要放在明面上说。就是说了别人也只会怪你小肚鸡肠。”
“各玩各的不好吗?我能给你充分的自由。”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陆浔也脚步一顿又拐回了厕所。
这次真没白来啊,和戏班子似的一出接一出。
“你别忘了你爸是怎么把你放出来的,你前脚谋杀亲弟,我们两家的联姻如果也毁在你手上你确定你有把握逆风翻牌挣继承权?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出局了。”
男人面如鬼煞,丝毫没有昔日温润有礼的样子,他摸了摸脸上刺痛的地方,痴痴地笑了:“你说你不发现多好呢?我们还能做一对令人羡艳的恩爱伴侣。”
他走近女人探手从对方口袋里抽出一枚录音笔,红点跳动,被他摔在地上碾碎:“可你没证据,谁会相信你呢?”
“说白了你爷爷也只是其实看中陆家的权势,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不在乎,起码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轻。”
“何况谁不知道我温雅懂礼,而你温小姐娇纵任性。”
“下个月就是婚期了。”男人侮辱地拍了拍女人的脸,“你爸的兄弟姐妹可一直盯着你爸的一举一动,他需要陆家的助力,你……闹得起吗?”
“陆砚!”女人咬牙切齿,“因为你弟弟受伤你才没被关禁闭,等他恢复记忆,你副总的职位迟早要还给他,你坐得稳吗?”
“那我就让他彻底没这个机会。”男人一把将女人推开,踹散了地上录音笔的零件,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就径直离去。
女人摸了把泪嗤笑一声,盯着地上被摔碎的手机和录音笔壳子神色不明:“出来吧。”
陆浔也挑眉,仍旧不出去。
女人勾了勾唇,不紧不慢道:“那个男厕所门口,穿着黑白撞色羽绒衣、牛仔裤的偷听的小帅哥出来吧。”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叫你呢。】
陆浔也愤愤:【闭嘴。】
他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没等他装傻充愣,对方直接点破:“看来传言都是假的,你果然没失忆。”
陆浔也目光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女人刚才的悲痛伤心一扫而过如同是他一个人的幻听,如果忽略她脸上坠着泪珠的话。
温小姐也没觉得被人看见那一幕丢人,反而走上前,伸手:“借点纸呗。”
……
她擦着泪,陆浔也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上次见她和陆砚关系不是很好吗?
对方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他有一点说的没错,联姻嘛很正常的。”
陆浔也:“那你……”哭什么。
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张了张口,一句劝慰未经思考就说出了口:“及时止损说不定能遇见更好的呢?”
“你以为我为他哭啊。”温小姐哼笑,“想什么呢,他也配。”
她话锋一转,看着陆浔也一板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故意上前一步:“为你哭还差不多。”
陆浔也一惊,后退一步。
“哈哈哈哈哈”温小姐噗嗤笑出来,计谋得逞放过他,转身把手里的卫生纸团丢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