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这么抱上去,把人裹在怀里,箍住他的腰将他往上一提,低头在他眉心处轻吻,低声道:“难受吗?”
陆浔也表情炸裂,酒杯在手里轻抖,抖出几滴酒液,他另一手赶紧按在手腕上。
封承羽脸埋在男人锁骨处,瓮声瓮气哼唧道:“嗯……困了,想睡觉。”
男人宠溺笑了笑,一手拖着他,一手揽住腰,把封承羽抱在身前,站了起来。
陆浔也此时此刻的表情五彩缤纷,瞠目结舌,男人起身后又看向他。
陆浔也防备:“你想干什么?”
“有人不让我动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男人冷眸睨着他。
“想好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如果再让我发现,我不介意给你找点麻烦。”
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是谁,谁不让他动自己?
陆家?
应该不是。
陆浔也迷茫:“‘有人’指的是谁?”
男人默了片刻,探究的眼神锁在青年不似作假的表情上,似乎不太相信对方不知道是谁。
一道抽噎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循声转头,秦卓禹喝的烂醉如泥,抱着酒瓶子神色悲痛欲绝。
陆浔也:“……”
这边,封承羽不满地在男人耳朵上咬了一口,催促他:“回家。”
男人将他搂紧:“好。”
陆浔也转回来看向离开的男人,急得站起身:“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冷冷四个字:“无可奉告。”
砰——
门被关上。
陆浔也一口干了杯中酒,苦涩、烦闷、焦虑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化成弥漫在口腔中的酒味。
烈酒灼喉。
他后知后觉,酒原来这么难喝。
放在平时陆浔也可能会嘲笑他几句,可看在秦卓禹这么难过的份上。
他俯身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扔到沙发里:“你又哭什么?”
“你懂个屁啊。”秦卓禹泄愤地扔掉手里的酒瓶。
清脆响亮中,玻璃和酒水一起飞溅开,陆浔也听到对方不甘道:“你又没被人压过。”
陆浔也终于回过神,理解了进门时封承羽没头没尾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秦家少爷么,胆子呢?”陆浔也好笑,“把你少爷脾气拿出来啊,忘记怎么威胁我的了?要么报警要么找人教训他一顿。”
他提的建议自觉也算正常吧,那知对方非但不领情,反瞪他一眼,让陆浔也觉得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陆浔也福至心灵:“所以你在乎的只是被压?这人是你那你男朋友?你既然喜欢他在乎这个干嘛?”
“放屁,谁喜欢他!小爷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他,不可能!”秦卓禹咋咋呼呼,他抄起桌上的酒瓶对着嘴就灌了进去。
之后一头磕在桌子上醉晕了,陆浔也阻拦的手僵持在半空。
这怎么搞?
他戳了戳秦卓禹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大声喊叫,试图唤醒他:“喂!你家在哪?”
对方晕得很死,没有回答。
要不放这等着秦卓禹自己醒?
陆浔也纠结中一道手机铃声响起,他愣了下就赶紧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