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秒钟后,像触电一样迅速取消。
他怕。怕被筱敏看到,怕被阿九嘲讽。
然而,凌飞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天津的Loft里,筱敏并没有睡。
她手里握着手机,一直在刷新。
她在等。
“他点赞了吗?”阿九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问。他的胸膛上还挂着汗珠,那是刚刚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点了。又取消了。”筱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复杂的失望。
“怂包。”阿九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我早说过,他废了。他现在就像条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偷看,不敢出声。”
阿九伸出手,拍了拍床边:“过来。”
筱敏放下手机,像只听话的猫一样爬过去。
她现在的打扮完全变了。
在这个家里,她没有穿衣服的权利。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定制的皮质项圈,上面刻着“JiusBitch”(九的母狗)。她的脚踝上戴着金色的脚链,那是阿九送她的“入职礼物”。
“既然他在视奸,那我们就给他点福利。”阿九拿起手机,打开了视频录制。“九哥……要发给他吗?”筱敏有些犹豫。
“不,发朋友圈。仅他可见。”阿九坏笑着,把筱敏按在落地窗玻璃上。窗外是璀璨的夜景。
“屁股翘高。对着天津之眼。”
阿九从后面进入,没有任何温柔,只有征服。
“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九哥的老婆……”
“那凌飞是谁?”
“凌飞……是前夫……是偷窥狂……”
那一夜,凌飞的微信又震动了。
他看到了那条仅他可见的视频。
他在望京那个充满母亲药味和老人味的房间里,对着手机屏幕,流着泪,完成了离婚后的第一次高潮。
筱敏其实还在给凌飞机会。
那条朋友圈没有屏蔽他,甚至文案里那种挑衅的语气,都是在刺激他。
她在等凌飞发疯,等他冲到天津来找她,等他骂她,甚至等他跪下来求她回去。
哪怕是为了母亲离的婚,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像男人的样子,筱敏觉得自己心里那块冰或许还会化。
可是,凌飞没有。
整整三个月。
从4月到7月。
凌飞就像死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微信,甚至连那条朋友圈的点赞都撤回了。凌飞在干什么?
他在当孝子。
他在家里照顾那个半身不遂、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已经离不开人的母亲。母亲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脾气变得极度暴躁。
凌飞每天给她擦身、喂饭、端屎端尿。
母亲只要一醒来,就会骂:“那个烂货走了吗?没拿我家钱吧?”
“走了,妈,早就走了。”凌飞一遍遍地重复。
每当夜深人静,母亲睡着了。凌飞会躲在次卧,打开手机,看着筱敏的对话框。打字:【老婆,我想你。】
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