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轻尘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道:“罢了,时辰不早了,先就寝吧。”
她也确实困了,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就褪下外袍钻进了被窝里。
夏轻尘也躺上来。
二人是分开的,各自盖着一床棉被,只是睡着睡着,江暮雨就会踢开自己的被子,然后觉得冷了就循着热源钻进了夏轻尘的被窝里。
他早就习以为常,将人抱在怀里,还扯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翌日,他们起了个大早。
夏轻尘又约见贺思渺,他们已经散播了靖王在皇家祠堂与宫女偷情的言论,让事情发酵,以此坏了靖王的名声。
不得民心何以得天下?
他们就是要让靖王先过不了百姓这一关,再逐一剥削他的势力。
江暮雨对于这些权力的争斗丝毫不感兴趣,坐在旁边另一张桌子边点了一堆好菜自顾吃着。
直到听见贺思渺说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万俟佑辉的提议?若是我们能得了万俟家的助力,那胜算就大大增加了。”
她放下筷子,竖起耳朵,听到夏轻尘说:“我不会让自己的姻缘成为争权夺利的筹码,这是我的底线。”
看他如此坚持,贺思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你们夏家还真总是出情种。”
说着,他看了一眼吃得不亦乐乎的江暮雨,啧啧一声,摇了摇头。
想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对小姑姑情根深种,才八岁的年纪就是给定下了娃娃亲,发誓非她不娶,还为她空置后宫多年。若不是后来为了救小姑姑亲身试毒,皇上如今的身子也不会每况愈下。
当今圣上是明君,在位十余载,国泰民安,原是有望创下新盛世,却因身子频频耽误朝事。旁人都替他觉得不值,只有他自己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情之一字,谁又能说得清呢?
夏轻尘也顺着看了过去,眼底含着点点笑意,面上却不显,说道:“表哥,纵是没有她,我也不会答应的。”
“行叭行叭。”贺思渺摆了摆手,“我爹已经在联系程太傅了,你且等着消息。”
“嗯。”
江暮雨正吃着,夏轻尘忽然走到她面前,道:“该走了。”
她摇头拒绝:“我还没吃完呢。”
夏轻尘看了一眼她手里面被啃到一半的猪肘子,再看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无奈道:“这些东西宫里都有。”
“那可不一样,就算家里有山珍海味,吃多了还总会想念路边摊。”她说着,又啃了一口猪肘子。
他无奈:“我叫茂贤给你打包带回去,现在我带你去吃糖葫芦吧。”
听到糖葫芦,江暮雨立即就放下了油腻腻的猪肘子,扬着笑脸看他:“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