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
不,应该说是睡死了。
后面身边任何动静,她都没听过。
但今早看床上的痕迹来说,宋时泽在她身边躺过。
想来想去,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在那杯牛奶上。
她没有立刻给宋时泽的行为下定论,而是特意利用系统回看了影响。
果不其然,是他在热牛奶之前,放里面丢了药片。
显然是安眠药之类的。
好啊。
她直接气笑了。
不想从她那就直说呗,竟然给她下药。
而她因为过于相信这只温顺的小绵羊,一点儿防备没有,第一次中了这么低级的招式。
以往她再是粗心,也不至于被安眠药给放倒了啊。
果然,人就不应该过于相信谁。
……可那是宋时泽啊!
时浅渡一拍大腿,真是又气又无奈。
结婚好多年,她再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也把人放心里了。
何况那宋时泽多少年来,都跟刚同她在一起时一样温柔又顺从,连谎话都没说过一次,要说唯一一次隐瞒她,还是某次结婚纪念日,他偷偷买了点新鲜的情趣用品,怕她知道疯狂隐瞒。
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怀疑宋时泽。
时浅渡在二楼洗漱好,走下楼梯。
宋时泽正在厨房做早餐。
男人的演技极好,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楼梯。
清透的狗狗眼一弯,眼尾下垂,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就好像他昨天从来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时小姐,你醒了。”宋时泽动作麻利地把煎蛋翻了个面,“早饭马上就好。”
“唔,你怎么没早叫我啊,再晚点起没准就围读迟到了。”
时浅渡走到宋时泽身边,伸出手臂就搂住了他的腰。
一点儿不客气地在上面摸了摸。
能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
宋时泽把注意力放在早餐上,温声答:“我看时小姐睡得很沉,想着应该是最近筹备新片太累了,就没有早叫你。”
“是么。”
时浅渡凑近他,牙齿咬上男人的耳垂。
轻轻地、缓慢地撕磨。
她笑:“不是因为那杯牛奶里有安眠药吗?”
宋时泽喉咙一滚。
心脏霎时跳动得飞快,头皮发麻。
要不是定力好,恐怕会把木铲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