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回答,先缓神两秒。
接着笑道:“时小姐未免疑心太重了,肯定是最近太累,才会睡得沉吧。”
“是疑心病还是你真的动手脚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时浅渡用薄唇流连在男人的耳朵与脖颈之间,时而轻吻触碰,时而用牙齿细密地啃咬,“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宋时泽被亲得背脊僵硬。
在热气垂在耳边时,没忍住抖了一下。
他关上燃起,手掌撑在台面上。
那只手已经撩起了围裙,肆意地作乱。
他知道时浅渡是故意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敏感。
他调整气息,说道:“时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愿意。”
低沉柔和的嗓音夹杂着不稳的呼吸声。
喉结滚动,他抿住红唇。
说话间,天生显得无辜又可怜的狗狗眼微微发软,凝结出一点儿水汽,眼尾已然红了。
都不用盯着时浅渡看,只需低垂眸敛眉,一副把委屈与苦闷憋进心里的样子……
就足够叫人心中直呼不舍了。
“真的,时小姐。”
许是原生家庭长期压抑性格的关系,他从小养成了人前讨好与顺从的习惯,直到现在开始反抗报复,他也不喜欢跟人正面冲突。
或者说,他本能地抗拒正面冲突,所有报复都是隐藏在背后狠狠进行的。
可这样一个人,却在过去,为了她跟家人硬碰硬地起了争执,撂下狠话。
时浅渡回想起从前,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在男人腰上轻掐:“你不用嘴硬,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
宋时泽心中打鼓,不知道她了解他的行踪到什么程度。
据他的观察,别墅里没有安装家用摄像头啊。
难道,他从时浅渡身上获取资源的目标,这么早就失败了吗?
早知如此,昨晚还不如就……
毕竟没有什么事比他拿到钱离开华国更重要。
他与时浅渡对视。
以为下一句话,会是她让他滚。
“宋时泽,你知道么。”
时浅渡靠在他身上,轻声地笑了一下。
她说:“其实在我这儿,你永远可以选择拒绝。”
宋时泽微顿,嘲弄的心思一股脑地往上窜。
他敛敛神色,半开玩笑似的开口:“昨天时小姐威逼利诱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男人的气质太温柔也太脆弱了。
不管说什么,都看不出攻击性。
好像只是在略显怅然地轻叹一声,像水蒸气一样在空中消散了。
时浅渡勾起唇角,双臂一勾,就把宋时泽的细腰圈进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