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简单地沾了沾唇。她闭上眼,任由言真跪着,讨好地吻啄厮磨。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总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那不是她的香水味。
真讨厌。
她忍不住咬了言真一口。唇瓣脆弱,对方痛得轻哼一声,腿一软,又被柏溪雪抓住。
“抬头。”
她低声说。
言真茫然地抬头看她,眼角湿润,是刚才痛出的泪花。
柏溪雪扬起下巴:“把我的化妆包拿过来。”
言真照做,正要起身,撑在地毯上的手,却忽然被柏溪雪用脚尖踩住。
大小姐光着脚,不轻不重地碾过她的手,神色倨傲:“不许站起来。”
言真只能膝行过去。
脱了外套,对方身形纤薄挺拔,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柏溪雪看她将包拿了过来,又拉开拉链,便笑眯眯的夸奖道:
“好乖。”
她满意的说,随手从包里拣出一管口红。啪嗒,金属管旋开,被柏溪雪随手扔到地上。
她俯下身,毫不客气地往言真的领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浓郁的膏体盖住了那抹淡淡的红色。
然后,柏溪雪又抬起手,掐住言真的下巴。在她光洁的脸上,用口红画了个爱心。
和她签名的小爱心尾巴一模一样。
“你是我的。”
柏溪雪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像小孩终于将喜欢的玩具据为己有。
她拍拍膝盖,让言真坐在她大腿上。对方乖乖照做,柏溪雪便低头吻她,吻辗转过脸颊上的口红印,很快就让那枚爱心晕染模糊。
嫣红的唇沾染了口红,随着柏溪雪的吻,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子。
言真现在看起来被欺负得很可怜。
柏溪雪敲翘起唇角,一路向下流连,手指探入领口,勾到内衣带子,坏心眼地弹出“啪”的一声。
言真抖了抖,想要求饶,却又被柏溪雪低头吻住了锁骨。
薄薄的皮肉被牙齿轻轻衔住。
房间内温度似乎更高了。两人的目光都有些迷离,呼吸声渐渐混乱,交缠在一起,带起含混的喘息。
柏溪雪的手在衣服里作乱,终于摸索到了那片薄薄的布料,她耐心地用指腹轻轻揉搓,感受到湿润。
随后,她用指尖轻轻地、勾起边缘向下拉。
言真忽然颤抖了一下,用手按住了柏溪雪的动作。
然后,她坐了起来。
“不行。”
她脸颊绯红,慌乱地拒绝道:“今晚……今晚不可以。”
“应流苏的采访速记我还没有整理。”
又是该死的应流苏。
柏溪雪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想让言真辞职的念头又来了。
但是不可以。
言真仍被她压在身下,楚楚可怜地看她。柏溪雪脸色很难看,她克制着呼吸的起伏,终于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