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对,开合扣,”所有人的目光都吻上去,不带吝啬,华清疏动作越发迅速,“魔域那边的东西,再如何改变还是会有些痕迹。”
薛籍还能再嘴硬两句。
“第二道折痕上还留有蜂胶液,除了魔域明珞河,世间再无其他地界有此物,”对着天光,华清疏的每词每句都在敲打人心,太冷太幽,“不妨说说,你什么时候和魔域的那位扯上关系。”
见实在遮掩不住,薛籍支支吾吾起来:“你这妖女。”
底气不复先前。
看来还真是了,其实没有什么蜂胶液,这套说辞拿来炸鱼再适合不过了。
“无音?”
“左献容?”
“纪净臣?”
见薛籍终于有了反应,华清疏不想再多纠缠。
纪净臣,怎么总喜欢干这种事。
华清疏嘴唇一挑,笑意流露,脚一顿,给人直接打晕。
“子休,”华清疏突然很郑重,指尖缠绕上铃铛,“谢扶若的事情能否多告诉我点?从祝佘谷以后的事情。”
“就比如‘我’和谢扶若是如何交恶的?”
她一字一顿,对这些问题十分好奇。
山洞里有瘆人寒风寸寸浸透,将华清疏的袍脚轻轻扬起,比起以往疯癫杀人的模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那天晚上,扶若曾经出现在尊父遇害的现场,但她只是去替我送贺礼,”晏殊意回想起,“但此前也不知为何,我感觉你似乎很是不喜欢扶若。”
哪怕之前你们二人从未见面,之后也从未有过龌龊。
“那支遗留在现场的白玉簪确实是扶若的,但并不能作为扶若是杀人凶手的凭证。”
他接着补充,华清疏对扶若的敌意太大,大到让人惊讶。
印象里,华清疏待人和善,本身也是极为端方,称之为仙家楷模都不为过,哪怕是面对穷凶极恶之人也未曾表达出这样的敌意。
“你的敌意很明显,但至少面子上过的去,可后来事情一发生,你想杀了扶若。”
华清疏听后眉毛一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旁人动起杀意。
“所以说‘我’在赤水城发生了谁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在我父亲身死后,我的戾气变得更重?”
“对。”
她稍加思考,转而对姜辞也言语:“那你呢?”
“你又为何要与我结伴?”
姜辞也原先站在一侧打理衣襟,听到华清疏招呼他,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眉间也有如出一辙的血痕,不过更为寡淡。
他的那双眼睛亮到明媚,睫毛有些许长,正打着卷边:“没有理由。”
华清疏闻言一怔,紧接着一笑,并不追问。
没有理由。
“好。”
心向所至,无论原由。
这种话,绛瑟也曾经问过他,他只是眼眸一垂,不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