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棠今日醒来的晚,尚未从旁人口中得知她昨日醉酒后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如今乍听容峋开口提起昨夜之事,反应激烈不过是因为心虚罢了。
可这话落在容峋耳中,却是另一副光景。
阿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昨晚什么都没干?昨晚。。。。。。昨晚都那样了,怎会说出二人什么都没干?莫不是她酒醒后后悔了?不想对他负责了?
那怎么得行,既然占了他的便宜就得负责到底,绝没有拍拍屁-股干净走人的说法!
“阿棠心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啊哈哈。。。。。。昨晚,昨晚云华邀我一同去春园,一起吃了饭喝了点小酒罢了,其他我可什么也没干。”
容峋暗叹,这是准备咬死不认了?
倾身上前,将疏棠脸掰过,二人四目相对,打趣道:“阿棠吃饭便吃饭,怎得还把嘴巴给吃破了?”
被发现了。。。。。。
疏棠更加心虚:“这个,这个是——”
不待她说完,容峋又抓着她的手,使其触摸上他嘴角同样的伤口处,幽幽-道:“阿棠做过的事,便要不认了吗?”
疏棠见状脑海中突然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他嘴上也有伤口?
听他这语气,好像他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似的。。。。。。
疏棠感受着容峋唇角的柔软,脑中不断搜寻着昨天晚上的记忆,蓦然指尖一僵。
她想起来了,昨晚容峋来找过她,气冲冲的,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她想哄他,可他又开始唠叨起来,她嫌烦,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原来嘴角的伤口不是那小倌的错,是她犯浑。
天呐,她都做了什么,真是醉酒误事,以后千万再不能饮酒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啊!容峋这个时候来找她是问罪来了啊!
饶是疏棠再后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酒醒后就得为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负责,遂微微蜷起身体,忐忑道:“抱歉,阿峋,是我的过错,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都可以接受?”
“当然!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容峋见她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心下好笑,昨儿晚上使劲亲他的胆子呢?一觉醒来这是又缩回自己壳子里去了,算了,这种事本也应该是他先开口的。
“说来惭愧,出身天家,上有父皇母后太子哥哥顶在前头,周全好一切,下有官民百姓因我身份对我敬重一二,好像哪怕我不做任何事,此生也无有可担忧之处。
“可越是这样,我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平庸,倘若我生来不是皇子呢?我又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想的多了,于是越来越厌烦同京中权贵们打交道,干脆学起话本里的侠客,出去闯荡一番也不错。
“可我又无法彻底顺从自己的心意出去闯荡江湖,我再闯荡,也翻不过天家这座大山,我总是要回来的,行侠仗义不能畅快,权谋之道亦非我所求,说白了,就是大周的百姓不需要我,朝堂亦无我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