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说得对,她们还有以后。
卢宴容摸着女儿的头:“玉儿好好练,总有一日能像二娘一样,当上大将军。”
江令真转身,嘴角也扯出笑容:“是啊。日后玉心肯定能功成名就,活得开心。”
符玉心飞快地擦掉眼泪,狠狠地点头。
罗如瑛眉眼弯弯。
她往日总是深居简出,阴郁而疲惫,让人很难将她和曾经风姿飒爽的将军形象联系到一起。
最近却不一样。她变得轻盈而有朝气。
“其他事别担心”,罗如瑛说:“如果最后确实逃不掉,就把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她说:“若能因谋害符飏的罪名而死,我甘之如饴。”
*
十一月初一。
江照月在中午回到平康侯府。
她魂不守舍,给江令真和符玉心说了一遍自己的经历。
她耷拉着脸,眼圈发青:“我是不是很笨?我就这么把事情都说出来了。”
江令真安慰:“没事。这都没关系。他们手里有证人,你不说他们也已经知道。况且你们之间就只有私通罢了,他们能怎样?把你和袁吕庆都抓进牢里?”
“再者口供也并非不能推翻。下次你咬死你没承认过这些事,是铃儿诬陷你们,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袁吕庆也不是吃素的,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不可能再任由卫明展拿捏。”
江令真的泪水昨夜已经哭干,否则她现在必定又要泣如雨下。
她不敢信:“真的吗?”
符玉心说道:“这还有假?姨娘不必担忧。阿娘正在和郡主说话呢,看能不能让郡主先别外传此事。二娘也在想办法。”
江令真道:“姐姐,至于符飏的事情,你更不用担心。大理寺现在手里没有证据,否则他们不会偷偷摸摸夜审你和袁吕庆,更不会这样轻易就放你回来。”
江照月问:“可是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再往下查,会不会查出更多东西来?”
“能查出来什么?那些事做得很干净。我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江令真的语气笃定,江照月因此而感到心安。
但她很快又觉得自己很没用:“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当时我迷了心窍欺骗符飏,硬要嫁进侯府,可能平康侯府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这些事请不会发生。”
江照月接着说:“玉心,我对不住你,我害你没了父亲。我也对不起锦心。。。。。。”
符玉心听到“父亲”二字,面上却不由得涌现厌恶之情。
“姨娘别这么说。你哪里是害我,你分明救了我。你也知道平康侯府是个吃人的地方,这里的日子可能太平吗?那个人不配做我父亲。锦心的父亲不是他,是她一生之幸。”
江照月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作何答复:“玉心。。。。。。”
江令真握住她们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会变好。。。。。。都会变好的。”
会好吗?江照月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