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颩
当厚实的垫子出来,弄干净木质长椅,把垫子放在上面,拖着祁纠坐过去。
应时肆抢走他的铁锹,蹲下?来,抬头问:“腿疼了没?有?”
祁纠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给他。
应时肆盯了那块巧克力半天,接过来剥了,含在嘴里一口咬碎,没?让流心淌得到处都是。
应时肆大口咽着香浓的巧克力浆,让它们流淌过喉咙,有种?冲动?闭上眼睛,免得这?些巧克力浆变成别的,从眼睛里淌出来。
祁纠被没?收了清雪工具,没?什?么?事可做,拿过不远处的一块冰,摸出随身的小刀,大略找了找形。
……应时肆回过神的时候,那块冰在祁纠手里,已经变得有头有尾有腰,耳朵竖起?四爪蹬地,能看出相当灵动?的雏形。
察觉到凝定的视线,代理人就停下?来:“怎么?了?”
应时肆摇了摇头,盯着那块冰,低声说:“我不知道……”
他没?见过先生弄这?些,但转念一想,先生的身体状况,的确也不允许摆弄这?些东西。
这?不能说明什?么?。
受伤以前的先生肯定有很多爱好,一旦恢复健康,肯定会重新拾起?来。
叫他应先生……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什?么?神秘规则,就像剧本里的狼王不能暴露身份。
说不定暴露身份就得走了,那当然不能暴露,不能说破。
祁纠低下?头,手上的温度稍稍融化一点?冰,让耳朵变得没?那么?锋利:“以后会知道。”
应时肆在这?句话?里攥了攥手指。
他蹲在长椅旁,看着祁纠的动?作:“不冷吗?”
代理人摇了摇头,摆弄冰块的手依然稳定流畅,没?见被冻红,像是真不怕冷。
应时肆问:“这?是什?么??”
代理人有问必答,还很严谨:“四爪有尾可爱动?物冰雕。”
应时肆:“……”
不论考虑不考虑“抱枕的标签被调查过”这?种?可能,应时肆都想蹦起?来咬他一口,再把这?个“四爪有尾可爱动?物冰雕”抢走。
应时肆磨牙霍霍,抄起?两?把铁锹左右开弓铲雪,自己忙得热火朝天,发誓五分钟内说什?么?都再不理这?个看起?来严肃淡漠、其实一肚子坏水的代理人。
祁纠抬头看他,用手背推了下?眼镜,眼睛里笑了下?。
应时肆抓着铁锹的手忽然停顿,他不知道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但他不敢回头,怕那是错觉。
代理人走到他身旁,把那只?威风凛凛的冰雕小狼给他:“应先生。”
应时肆闷不吭声捧过来,十万火急冲回家,藏进冰箱,对着里面亮闪闪的彩灯愣了半天。
隔了好一会儿,应时肆才?拖着两?条腿绕出来,继续铲雪。
他低着头,不看那张没?什?么?温度的斯文脸庞,抓着铁锹铲雪,手上力道用得很足。
应时肆做这?些事本来也熟练,很熟悉流程。
之前院子里的雪都是他铲,不多会就清出一片,落地灯的暖光透过阳台,从屋里溢出来。
他使了半天力气,终于把一些飞溅的雪花弄到了头发上,冲到长椅上的代理人面前。
祁纠抬起?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