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他就能永远扮演温柔优雅的情人。可只有姜镜知道,他的冷漠早就没入在骨髓里。
终于,他走到楼下,短短的路程姜镜却觉得格外漫长,她完全没有吸收雒义所讲的现实。
楼下轿车已经停好,门也自动打开。
雒义把姜镜放到后座,车厢里面放着缓慢舒心的轻音乐,音箱一下下震动,像是颤动到了心脏里一样,让姜镜有一瞬恍惚。
雒义随后也坐了上来,他似乎最近抽烟抽得很猛。车里挂着蒂普提克车载香薰,是雒义喜欢闻的,前调好闻的黑加仑也盖不住他身上的烟味。
“去医院。”
他吩咐司机。
车缓缓启动,姜镜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又稀里糊涂去医院。
刚开始她和雒义坐得有些近,她看了雒义一眼,后者在揉了揉眉骨,闭着眼休息,于是姜镜不着痕迹地挪动,想要离他远一点。
还没开始挪,雒义就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姜镜撞到他怀里,头贴着他的胸口,愣了愣。
姜镜刚想说放开她,雒义却先一步开口:“瘦了。”
“……”
“没有。”这是姜镜对他的反驳。
“说说吧,今晚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姜镜别开了眼。
“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雒义睁着眼,看着她,“那几个小畜生已经被放出来了,晚点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报复他们。”
报复?
像他报复她一样吗?
姜镜感到好笑,不明白雒义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以为她忘记他所带给她的痛苦,那些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吗?
姜镜没有理他,也不想理他。
“姜镜。”
雒义最讨厌被无视,他耐心有限,从无增长过到一,已经是极大的限度,“看着我。”
姜镜无动于衷。
雒义的烦躁更甚,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强行板到这边来。
他想说什么,却看见她脸上的擦伤止住了口。
反倒是姜镜拧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懂雒义的控制欲哪里有这么强,她都已经伤成这样,在他面前也已经是个傀儡了,他还要她怎么样?
雒义松开了她。
姜镜一下坐到车窗旁边,忍着痛也要远离他。
雒义的眸子在沉沉夜色中,晦暗不明。
*
医院很快就到了。他们在青川的小镇,为了防止姜镜的伤口感染,司机导航了当地就近的区医院,医疗条件不够好,人很少。下了车,姜镜和雒义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雒义带她去了急诊,自己却突然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医生给姜镜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她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
没想到又来了医院,而且又要住院,姜镜生理性不适,她不想住院,跟医生说:“我不住院了,随便开点药回家休息就好。”
医生看着片子道:“你这个情况可大可小,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而且你本来就有慢性病,万一出现并发症就不好了。”
姜镜依然坚持,“还是算了,谢谢医生。”
她站起来准备走,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却碰见雒义在外面抽烟,他靠在墙上,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看见她,他把烟掐了,问道:“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