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子的歪理啊这是只是想归想,自然没人敢真的说出口,提醒吕太后:您的皇帝儿子,才是如假包换的酒囊饭袋——
“稟太后。”
最终,还是夏无且『退休”后,暂时成为太医属衙一把手的太医左丞,战战兢的跪行上前。
“陛下,实在是纵慾过甚。”
“酒、色日日不绝,积年累月之下,早已是坏了根基。”
“近几年,臣等再三劝諫陛下:不可纵慾过度、不可酒色过甚。”
“若陛下遵从臣等的劝諫,怎也不至如斯地步——”
却见吕太后闻言,面上怒意不见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只仍怒火衝天道:“说这许多做甚?”
“还不快治!!!”
话音落下,一眾太医无不是彻底苦下脸来。
就连那太医左丞,此刻也是欲哭无泪。
本以为夏无且莫名告老,自己总算是熬出头,要成为太医属衙的令吏了。
不料这喜悦才维持了个把时辰,便顶上了这么大一口黑锅。
勾八夏无且,不会是因为知道这事儿,才临时退休的吧?!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太医左丞却是哭丧著脸,再朝吕太后一拱手。
“陛下,已然肝、肾亏虚至极。”
“药石无用,虚不受补。”
“臣,斗胆一望太后,早做准备——“”
怦!
话音未落,御榻前的灯台便怦然倒地,烛蜡甩了那太医左丞一身。
太医左丞却根本不敢躲,只颤抖著低下头,默然再一叩首。
御榻前,皇后张嫣许是哭干了泪一一只愣愣呆坐原地,双眼空洞无神,宛若行尸走肉。
张嫣身旁,太子刘恭也是黯然神伤,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仍旧泪流不止。
而在御榻前,吕太后经最开始的盛怒,到之后的郁,终也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於御榻边沿坐下身。
目光嗨暗的看向御榻上,却见天子盈惊厥、颤抖间,还不断无意识的语著什么。
“父王—。。”
“別踢了父王“儿臣儿臣自己跳——”
“父王別踢了——“”
“阿。———”
“阿姊醒醒。—
“该上车了阿。——
“阿姊—。—”
“如意。—”
“如意。—
含糊不清的梦声,却是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传入吕太后耳中。
不片刻,又见天子盈猛地弓弯了腰,將身子藏进被窝里,一个劲的猛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