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方法,一无太多经验、案例验证,二又颇有些上不得台面。
最主要的是:眼下,天子盈的状况,起码也是暂时稳住了。
万一兵行险著,让已经暂时稳定的状况再度恶化,只怕是没人担得起责。
“再等等看吧—”
“实在没了旁的法子,再献出那偏方。”
“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御榻前,太医们思绪万千。
御榻之上,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吕太后,却是有条不紊的做起了后续安排。
“传朕口諭。”
“皇帝抱病臥榻,著:右丞相安国侯王陵、左丞相曲逆侯陈平、太尉絳侯周勃等一干元勛公侯、朝公重臣,於高庙为皇帝祈福。”
话音落下,宣詔郎当即临命而去。
一旁,太子刘恭却是心下微动。
当皇帝生病时,臣子为皇帝祈福於先祖,多是祈求將君王的疾病,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虽然没什么卵用,但主打的就是一个心诚则灵,或者说是心诚就行。
这就意味著,吕太后一声令下,朝中元勛公侯、朝公重臣,往太祖刘邦的高庙一钻,
就起码要小半个月出不来。
具体待多久,就看你『心有多诚”,有多忠於社稷、君主,有多希望自己替君主承受病痛。
“即日起,未央宫內外宫人,凡出宫採买、归乡省亲等诸事,皆罢。”
“擅自离宫者,立斩。”
“与外言语者,立斩。”
“言谈、举止不如故者,立斩。”
思虑间,吕太后又是接连三个『立斩”,算是將整个未央宫內的宫人集体禁足。
而后,吕太后的目光,终是再度落在了太医左丞身上。
“朕,不管丞令用什么办法。”
定要保住皇帝的性命。”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吊住皇帝的命。”
“能晚一日,便务必要晚一日;能拖一个时辰,便务必要多拖一个时辰。”
將所有的事都交代好,吕太后终是站起身,缓缓来到刘恭面前。
低头俯视著刘恭,抬起手,为刘恭稍拭去面上泪滴。
“莫哭。”
“往后这旬月,便隨於朕左右。”
“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