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也慌了。昨天宁焉可还去找皇后求情,他们以为宁焉可没辙了,就差没开始办庆功宴了。
今天这算怎么回事?
明天祭祀是顶重要地事情,冒出这茬事,皇帝震怒。大臣们有苦喊不出。
谣言是他们传的,皇帝一查就能查到他们头上,反倒是宁焉可能够扭头去睡个安稳大觉。
哪里坐的住,追着宁焉可来了医馆。
苏佟推开门,故作惊奇:“诶哟?这么多人都生病了,好端端在医馆门口吵什么?”
郑连忠认出苏佟,忍着火解释:“这宁姑娘状告宁府要忤逆。明天就要祭祖,闹出这件事陛下着急,让我们来问问宁姑娘。”
苏佟不解:“咱们做生意的,脑子没郑大人那么灵光。大人刚才说的,是宁姑娘要大义灭亲?”
她的尾调翘到天上去了,任谁也听得出在揶揄。
郑连忠气的胡子翘起来:“你们这些黄毛丫头得意什么,虞惊言到底在哪里?”
宁焉可眼神犀利:“城里城外不都说了么?是我们宁家让太子妃出了城,还找什么?”
郑连忠朝她垮了两步:“那分明是,”
宁焉可昂头:“是什么?”
郑连忠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宁焉可得意一笑:“欸,郑大人的反应那么大,难不成是郑大人亲自传出去的谣言?。”
她把谣言咬的很重,格外强调。
郑连忠狗急跳墙,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掐住她的脖颈,逐渐用力:“你血口喷人!”
苏佟快吓死了,连忙喊:“今日见了血,势必会影响陛下明天祭祖。朝臣内斗,让陛下怎么去见先皇。郑大人,还请手下留情。”
郑连忠松了手,气哼哼。
场面僵持着。
郑连忠下了死手,差点让宁焉可归西。被放下来之后,宁焉可呛咳不断,蹲在雪地里,精神恍惚,止不住地干呕。
把她扶进屋子里,当然可以万事大吉。
但,今天这件事就算是彻底完蛋了。就算虞惊言真的在城内,皇帝也可以抓住后面一句,专挑忤逆的错处。那本来是宁焉担心上奏不起效故意夸张的。
但现在处理不好,这份奏折就会变成把柄,亲手将宁家置于危险之中。
思虑之下,苏佟只是把她扶起来,温声问:“好点了吗?”
宁焉可长喘一口气。扭头:“我不过是随口猜测,郑大人的反应却叫人见了真彰,如此行径之人,晚辈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苏佟没想到她还敢去挑衅,心里吊了一口气。
刚才被掐着脖子,谁都不舒服。宁焉可有些癫狂:“郑大人青口白牙造谣,还不许别人讲道理,草菅人命只为了堵住话口。”
“查?那也该先查郑府才对!”
其实宁焉可并没有失去理智,但郑连忠刚才提醒她了,在皇帝和大臣们看来,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
如果她一直有条不紊地应对,别人都会知道这是她预谋好的。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宁府被自己推进死局吗?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