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殷想起来闫大娘兴许还给她留了饭。
“想得美,我赚的钱,凭什么给你花。”朱殷四处溜达,直接给钱确实没意思,不如买点什么回去。
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缺些什么,况且相处不过一天,但朱殷觉得很久这就够了。
朱殷发现,买些小玩意,自己的钱还是够用的。
路过西域商人卖水果,苹果来一袋。
进了金银店,这个簪子不错,大娘戴着好看。
壮骨粉,来一桶,吴叔打渔,身体得好。
路过行商的小摊贩,这个藤球给小黄狗吧。
还是花了钱畅快,出街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
朱殷驱使灵力,如千里马般大步疾驰几里,很快到了门口,外头停着两辆马车。
她蹑着步子,走近门,吴泰平,闫琼花,连带吴孟津一应穿戴体面,欲要离开,小心探头看,桌上也没有给自己留晚饭。
朱殷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外人了。
她把东西放在地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吴孟津叫她:“你还准备去哪里,我爹娘等你好久了。”
“凶什么凶!又找打?”闫琼花教训吴孟津,她和吴泰平刚才背对着她,见朱殷回来立马转身。
“谁家的小仙女回来了?”闫琼花招呼朱殷过来。
“都在等你,怕你回来不见人影。”吴泰平拍着她的肩安抚。
朱殷及时收住眼里快要嘎嘣出来的眼泪,把门口的东西郑重交付出去,像是完成某种约定:“这是给大娘的,这是给吴叔的。”
吴孟津那边两手空空,但好像又很合理。
“怎能还带了东西回来啊,你安心住你的就是了。”闫琼花拉过朱殷的手,嗔怪道。
无根的游木突然可以靠岸了。
当你受挫的时候,你一个人是无所不能的大人,可以独当一面,可以坚强的忍着泪水,但有了可以依靠,一切恰恰相反。
在李思茵那处是上过妆的,这会妆也花了。
“待会还要出去呢。”
朱殷瞧了一眼吴孟津,像是在告状。
吴孟津感受到两股眼刀,顿时立正站直,嘴上嘟囔:“至于吗?”
闫琼花不知道怎么安慰:“小桃,有什么事跟大娘说啊。”
朱殷不想别人前面加个“小”了:“大娘,别叫我小桃了,像是看低我了。”
闫琼花问:“这难道不是你爹娘给你取的小名吗?”
朱殷背后盘着手指:“我没有爹娘,这是我自己取的。”
闫琼花顾不上时间紧迫,一把抱住朱殷:“哎呦,可怜孩子。”
朱殷趴在闫琼花的肩上,朝吴孟津得意吐舌:“我不可怜,我认识大娘和吴叔。”
闫琼花被哄得高兴:“哎呦,不高兴了,小嘴还这么甜,大娘想收你做干女儿了。大桃怎么样,换一个大字就不看低了啊。”
“都听大娘的。”朱殷点头。
“老头子,没想到这把年纪成了儿女双全的心愿。”
“好,好,好。”吴泰平不善言辞,只是不住点头。
闫琼花把吴孟津的手盖在朱殷手上,吴孟津想要挣脱,书生怎么斗得过织布的娘别着头转开。
“小难,大桃。什么难啊,都不用怕,你们两个包能平平安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