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但她现在遇到了困难。
她只是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说的很慢,有些法语也不标准,但她想让我听懂,我确实听懂了。
“是吗。”我干涩地回应。恐惧的心情奇妙地减弱几分。
“祝你好运,孩子。赛琳在这儿很安全。”
“那很好。”
“你也会安全的。”
“好。”我说。
当天下午我就回到了昆西,也带回了那件凌乱不堪的染了血的修女服。
我锁紧房门,窗也不开,更不要说拉帘子,这下我是彻底地睡不着,我很害怕但又很生气,我真他妈的恨这种恐惧。
我少有的几次出行是去教堂搞圣水,另外我还买了大蒜和十字架,我必须办好我能想到的一切。
因为据我推测,沃尔特拉有吸血鬼。
回到昆西后我一直在尝试搞清楚地下暗道里的家伙,他的冰冷,速度,嗜血。紧接着这让我想起我在广场上看见的那个钻石般发光的青年,我努力回想,他是否同样那么苍白。
吸血鬼的念头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顺便查询了沃尔特拉附近的失踪人口报道,但是一无所获,连小偷,抢劫犯也没有,那里安静的可怕。我同样查了郊外的那座古哥特教堂,是否有什么猎奇的青少年探过那里的地下暗道,然而还是没有。
未知的惊悚让我做噩梦。
过了几天,我忍不住在凌晨给修道院打去了一通电话,我想要确认赛琳安全。
在几声滴后,电话接通了。
“是院长嬷嬷吗?我是昆西,我想找——”
“昆——西——”耳语般的男声在那头响起。
我冻住了,浑身骤然变冷,指尖一阵发麻脱力,几乎握不住手机。我一个音节也不敢发。
“Sister,你在这儿。”法语在他的口中变得邪恶滑腻,如同一把尖刀刺向我的心脏,我迅速地挂断了手机。
他找到我了!他真的来找我了!
他是,他是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他怎么找到我的?赛琳呢?院长嬷嬷呢?他会用他的速度和力量把她们击穿吗?甚至连新闻也搜不到?
我就这样蹲了一个小时,然后再打过去,我必须确认,我不能不确认,我简直快要不能呼吸。
这次传来的是修女院长的声音,她为没接的电话感到抱歉,并说刚刚忙于接待来宾。她说一切都好,赛琳也是,她很好,合唱表演也很成功。
这个时候,我才缓过气来。
但是随后我有一种极度糟糕的预感:他就要来了。
除了大蒜、圣水、十字架还有什么?或者我应该住到教堂?但其他人怎么办,万一他们正好碰见……我承担不起那种良心后果。
还有什么办法?
我想得昏天黑地,最终的做法是把一把椅子一床被子搬到了厨房,那里有刀。门口被我堆满了杂物,料想这样可以尽量延迟他的行动,好让我丢出大蒜,洒出圣水,掏出十字架。
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那是我最后的存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