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暧昧地眨眨眼,“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到的,现在用在你们身上,也算是便宜了你们了。”
不知是哪一句话刺激到了凌无咎,亦或是本就压抑到了极限的魔气,在药物的干扰下,再也压制不住。
凌无咎身上开始冒出阵阵魔气,仿佛整个人发生了不充分的燃烧。
魇氅可以遮住一定程度的气息,却完全遮挡不住如此浓郁的魔气。
花奴儿面皮舒展,逐渐绽放成一朵娇艳的花,充满了得逞之意。
江跃鲤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花奴儿这段时日的言行举止串联起来,最终指向一个目的,她处心积虑,就是想挖出凌无咎身上的秘密。
那些漫不经心的对话,东拉西扯,句句试探,都是在不断地套用信息。
眼下的长篇大论,更是在不断试探凌无咎的底线。
在一根已经绷紧到极致的琴弦的四周,她胡乱挥打,总会有机会按在上面,施以压力。
如他所愿,她成功了,
这根弦终于断了。
凌无咎魔气翻涌得愈发厉害,在空气中扭曲缠绕。
花奴儿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眉眼上挑,红唇咧开,笑出一个极致艳丽,却又透着几分病态的笑容,宛如一朵开到荼蘼的曼珠沙华。
“魔心……在他身上?”
“魔心在他身上!”
她先是带着几分不确定轻声呢喃,旋即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声音陡然拔高。
凌无咎此刻如同受伤的野兽,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江跃鲤尝试了几次想要安抚他,却都被他粗暴地推开。
她不敢再贸然上前,生怕刺激过度,反而适得其反。
于此同时,花奴儿那贪婪又惊喜刺入她耳中。
她猛地一扭头,杏眼瞪大。
“我要杀了你。”
花奴儿一把扯下右眼的眼罩,露出那只青紫肿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
一片精致的妆容里,那丑陋的伤痕尤其刺眼,就像在姹紫嫣红的花田里,突然冒出一朵肥硕、畸形又丑陋的黑色毒菌。
她丝毫不惧,反而讥讽道:“昨晚那一拳,已经暴露了你的实力。你不过是个修为平平的小女修,身上连正经修炼的痕迹都没有,拿什么杀我?”
江跃鲤不再与她废话,手腕一翻,将一柄匕首握在手中,寒光凛冽。
是,她的确是没有怎么正经修炼过。
不过,境界却是压了花奴儿一头的。
江跃鲤身形如电,眨眼间,便逼近花奴儿身前,匕首直刺对方锁骨。
花奴儿团扇一挥,轻巧挡下这一击。
随后,她甚至还游刃有余地,不忘朝江跃鲤抛个媚眼。
只是这媚眼刚抛到一半,江跃鲤左拳已带起凌厉的劲风,不由分说地袭来,吹起花奴儿额前的碎发。
等花奴儿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
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她脸上。
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要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痛不欲生,又不至于立刻毙命。
每当花奴儿试图凝聚魔气反抗,又会被一记重拳打断。
渐渐地,她瘫软在地上,疼痛一阵阵传来,她惊恐地意识到,两人的境界完全不在同一层级。
可此人这样高的修为,怎么会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像个一手就能捏死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