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开国女帝,在爱子面前化为慈母与娇妻,此生如此,夫复何求?
我本拟环住娘亲的柳腰,但这帝袍实在宽阔,后摆都是架在龙椅上的,无处下手,便只好摆在玉腿两侧,静静享受母子的温存。
在女帝的怀中享受着爱抚,却忽然想起方才君臣奏对的情形来,于是慵懒开口道:“娘亲,如你所料,左先生当真猜到了我们的心思。”
“若是连这也猜不到,他便也不必当这个丞相了。”冕旒轻响,娘亲应是微微摇头,含笑道,“不过他也是鼎力配合了,想必一早便知此中关窍,却故意三缄其口,反带着朝臣整日虚耗,今日领衔众人来凤章殿请命,更是把他们架到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是啊,方才娘亲既提了退隐山林,他们也再难顾左右而言他了。”我趁机在女帝胸前拱了拱,享受那份丰乳的绵软,好不慵懒快活,“除非他们当真想让娘亲退位而自专朝纲。”
“即便退位,也一样能与霄儿双宿双飞,对娘来说殊无二致。”为与爱子做一对同命鸳鸯,女帝似觉这天子之位也不过土鸡瓦犬,“若是想自专朝纲、倒施逆行,恐怕还没这个能耐,左元殊这一关他们便过不了。”
“左先生倒确实适合做个摄政良臣,以百姓为先,足智多谋,手腕也不拘一格。”
“这一月以来,娘虽未理朝政,却已心中有数,即便无左元殊这等人物把持朝纲,大齐国制也足可消内患而御外侮了。”女帝轻轻梳弄着爱子的发丝,“虽不敢说保千秋万代,但你我母子在世一日,应当无人越权专擅、祸国殃民。”
“那便再好不过了。”
我早非懵懂少年,若有什么千秋万代,那还轮得到我们母子逐鹿中原?尽力而为、问心无愧便是了。
“傻霄儿,竟听不出娘的弦外之音来?”
“嗯?”
我闻言顿时抬起头来,只见冕旒下的女帝美目略带促狭,见爱子面带不解,却也没有故弄玄虚。
“朝纲国制已可自洽,群臣百官理政无虞,娘身上的千斤重担也可卸下不少了。”
“娘亲的意思是从今往后,可与孩儿多些享乐的时光了?”
话已至此,我哪里还不明白,登时从女帝的胸怀中起身,却见天仙化人的娘亲轻轻颔首道:“不仅如此,为霄儿孕育珠胎,亦不成问题了。”
我登时一阵热血涌上天灵,一时居然张口结舌,却见女帝满带慈爱地抚摸着金丝帝袍下平坦的小腹,温柔问道:“霄儿不想么?”
“当然想!”
这可把我激得快要一蹦三尺,俯身将女帝凤体压在龙椅上,统御九州的娘亲却好似不在乎皇儿犯下这般以子渎母的欺君之罪,反倒将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绕在我颈后,吐气如兰地送来一丝秋波:“那霄儿还等什么呢?”
往日间母子相亲缠绵的画面好似雷霆破障,教我顿时拱开了天子冕旒,与女帝至高无上的帝颜近在咫尺,更能闻到那如兰似麝的吐息,与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娘亲看见的是我眼中熊熊烈焰,我瞧见的是女帝眼中的似水柔情,那急不可耐的欲潮也为之倾伏。
即便如此距离,女帝尊颜亦是完美无瑕,肤如霜雪,面若玉琢,丽质天成,莹光自生,恍恍出尘。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一切溢美之词,放在娘亲身上,都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言辞。
然而这样的奇女子,却与亲生儿子有不伦之恋,甚至愿意怀胎十月、诞下孽胎,这是何等的违逆纲常!
我既感到一种超越禁忌的刺激,亦感受到娘亲深如渊海的爱意,却只轻轻柔柔地衔住了女帝艳若桃李的红唇,娘亲的唇齿亦如娇花任君采撷。
天子冕旒之内,母子唇齿相接,我缠住了娘亲的香舌,女帝则吻住了爱子的嘴巴。
娘亲的香涎与我的口水混合得不分彼此,仿佛血浓于水的羁绊;我的舌头在娘亲檀口内肆意侵略,而女帝则仿佛丧城失地的败军之将,不仅不做任何抵抗,反而甘之如饴地缠绵爱吻、奉献霖露。
母子如痴如醉的蜜吻,直教吞吮香涎的靡靡之音弥漫在凤章殿内,也许这是千年来金銮殿内最为荒诞的事情。
此时此刻,什么皇家威严、礼度章仪,我们母子悉数抛诸脑后,通通沉沦在这水乳交融的爱吻中,唯恐唇舌缠绵得不够紧密,津涎渡送之时更是不遗余力,什么琼浆玉露、甘泉佳酿都不能比女帝香霖更让我沉沦。
不知吻了多久,我的舌头都快与女帝檀口中的香舌融为一体了,眼瞧娘亲面上的红霞几已染透了雪肤,我才稍稍停息,只吻不吸、只抵不缠。
此时,一双巧手便深入母子交缠的身体间,熟稔地将娘亲所戴冠冕取下。
母子俩交缠蜜吻依旧如痴如醉,都明白这双手所属何人。
正是女官尚绮鸳,她幼时孤苦伶仃、沦为乞儿,女帝横扫铸剑大典时借她之手击败剑玄宗宗主执剑人,后被剑玄宗收入门墙以保女帝所传招数不为外人所得。
宗主虽然刚愎自用、护短倨傲,却极守江湖道义,按说成为乞儿这等人物的手下败将极为折辱,可他依旧信守诺言,将那乞儿擢入天下剑道圣地的真传,赐名尚绮鸳,教她以倾城月姬为师傅,自己则领代师授艺之名,并且寄予厚望,毫无保留,任其观览通习宗门内所有剑道典籍。
面对宗门上下弟子宿老的质疑与阻拦,他只说了一句话:“本门剑法莫高于我所练的剑神遗录,此人已习得破解招式,余者更是土鸡瓦犬尔,有何敝帚自珍之必要?”
习成武艺的尚女官行走江湖,为正在聚义伐暴的娘亲所折服,就此服侍于女帝身侧,后来我们母子因缘际会之下乱伦纲常,被她“撞破”之后也甘愿服侍我们母子,哪怕宽衣解带、放哨防人以及清理狼藉也毫无怨言——有时她自己也被拖入床笫之中。
是以我们母子俱都习以为常,此刻愈加温柔地相互吞吮,但见女帝方才气度,那双美目中震慑群臣的威严早已换成春风化雨的温柔,仿佛对待世间至宝般凝视着爱子。
一片温情中,我既享足了娘亲的宠溺,又贪足了娇妻的柔情,才缓缓分开几乎要化在我口中的香唇,却依然保留着爱侣卿卿我我的环拥,连两人嘴唇上粘稠的津涎都未能拉断。
“霄儿还是这般喜欢与娘亲嘴。”万乘之尊的女帝不假思索地以凤袍为我拭去嘴边的口水,温柔宠溺地打情骂俏,“方才都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我则嬉笑相逗:“孩儿瞧娘亲好像也如痴如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