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没说不喜欢呀。”威加四海的女帝与我额头相抵,竟是毫无羞赧地直言旖旎,“要是不喜欢,霄儿又怎能与娘行云布雨呢?”
我不由囫囵地将娘亲抱紧,坏笑个不停:“娘亲这是勾引孩儿么?”
“朕身为九五至尊,何须什么勾引?”女帝柳腰一挺,威严自生,略昂螓首,口含天宪,“肖少侠不日即将入赘皇室、坐镇中宫,朕命你今日侍寝,不至星夜不得休憩。”
纵是我与女帝欢好无数,先天之后更是享尽了香艳旖旎的闺中之福,此刻娘亲以君临天下之姿发号施令,仍是不由得痴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但我并非为娘亲此刻有六亲不认的无情威严所慑服,反倒想起了女帝床笫间极尽逢迎的宠溺妩媚,二者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教我心头涌现了无数的感慨,有刺激有感激有庆幸有骄傲,不一而足。
此时,一旁的绮鸳却似得了圣旨:“师傅,是否需要徒儿为您宽衣解带?”
“噗嗤~”“呵呵……”
娘亲与我齐齐一笑,旖旎氛围烟消云散,一旁的尚女官却一脸不知所以然。
我倚在女帝怀中大笑,娘亲则招手教尚绮鸳靠近,摸着女官白嫩的脸颊道:“绮鸳,你哪里都好,就是性子极纯,难怪总被霄儿欺负得‘落花流水’。”
“娘亲,这你可冤枉孩儿啦,绮鸳姐姐都是自愿的……”
我不由下意识叫屈,却在娘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声气越来越低。
不过女官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心虚,反倒开口为我解围:“师傅,师弟所言极是,都是徒儿自己把持不足,与师弟无关。”
这下我可底气足了,不由逗弄起女帝侍官来:“绮鸳姐姐怎地又唤我为师弟,上回不是说好要叫得亲热些么?”
“是、是……相公……”
这下就连一向性子单纯的尚女官也羞讷起来,咬着嘴唇、声似蚊蚋地兑现床笫间的诺言。
女帝一指封住我的嘴巴,似也有些无可奈何,螓首轻摇:“霄儿不可欺负绮鸳太过——绮鸳你也不要对子霄太百依百顺。”
“娘亲教训得是,绮鸳姐姐方才对不住啦,原谅我就亲我一个吧~”
说完我侧过脸去,也拉住了娘亲意欲阻止的玉手,没等多久,就见尚女官面色比与我拥吻了半晌的女帝更红霞飞舞,颤抖着身子在我脸上叭了一口。
“绮鸳姐姐真好~”
被我两句话就哄得找不着北的尚女官嗫嚅了一下,似乎不知如何诉说心头复杂情绪,便只好挪着步子到金柱旁,额头抵着柱子,好似没有面目见人般,既窘迫羞赧又单纯可爱。
“你呀你~就喜欢欺负那些妹妹,瞧娘不教训你。”
“哎呀,娘亲,疼疼疼……”
女帝目睹了一出不大不小的闹剧,似乎下定决心要管教爱子,于是玉手迅如风雷般捏住我的耳朵,可我假意喊疼之后,娘亲便化雷霆为雨露了:
“霄儿可是真被娘弄疼了?”
“那自是没有的,孩儿知道娘亲不舍得的。”
我不由攀上了脸侧的柔荑,细细抚摸着玉手,听着女帝温柔已极的柔情蜜语:“那是自然,娘现在是舍得下这九州万方,也舍不下霄儿的。”
“孩儿知道,孩儿知道。”
我一时间也闭上了双目,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温情流动,再难动什么欲火,好一会儿才慵懒开口:“娘亲,当时我们在江平初见,好像是吃了醋,才让我唤你清凝姐姐呢。”
“嗯……倒也不算吃醋。”娘亲温柔回应,细细道来,“娘听见你唤绮鸳姐姐,心头便有股奇怪的感应,只觉得你应当与我更为亲近才是。”
“孩儿也是这般觉得的,当瞧见娘亲天下化人,却是不敢诉诸口舌。”虽然母子俩早已回味过不知几何,却仍旧有一种心有灵犀之感烙印彼此胸膛,“后来娘亲主动让孩儿叫你清凝姐姐,孩儿便厚着脸皮叫个不停啦。”
彼时,我追索凶人线索至江平,虽然用尽全力将其格杀,却也为其所重伤昏迷,恰巧路过的女帝似受天命感召,教绮鸳将我救回后又亲自以玄功为我疗伤。
娘亲因女帝军的重要谋筹先行离开,以致于我醒来后以为尚绮鸳是救命恩人,几番交谈下来便叫她做了姐姐。
待娘亲回来后发觉此事,心中便泛起一股奇怪之感,于是三两句之间便让我心甘情愿地唤她清凝姐姐。
也许这亦是后来母子乱伦、共效于飞的孽缘开端,只是现下孽缘已成,再无意义了。
“可惜霄儿现在都是在床笫间才会唤娘‘清凝姐姐’,只想着用来教娘出丑生羞……”
女帝微微侧首,略一咬唇,生生流露出一缕娇怨羞嗔,配上这九州至尊至贵的冕服,竟是瞬间教我欲火蹿升:“清凝姐姐的小嘴当真是牙尖嘴利,孤雨弟弟要惩罚她!”
“方才孤雨弟弟不是已欺负过姐姐了么?怎地又来?”
娘亲螓首一偏,帝袍半掩雪颜,好似一名不堪情郎临幸的女娇娥,只是那眼角一抹情丝始终未离爱子,教我一清二楚,这不过是母子间的一番情趣罢了。
从前我未登先天,元阳不固,每每与娘亲雨云一回后,须得三五日才能元气尽复、雄风再起,也没多少花样可以享受。
直至抟夷城之围,我于危难之际晋升先天,跻身当世绝顶高手之列,此后才能与娘亲尽情享受床笫间的诸多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