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喝得多,学生敬一杯,他就喝一杯。酒量再好都有些顶不住,在时既迟的搀扶下回了房。
时既迟把人送到床上,给他脱了衣裤打算换身干净的,还没等他把时礼的头从领口穿过去,手腕就被一把握住。
“既迟……”时礼喃喃,涣散的眼神飘忽不清,手上的力道却不小,让时既迟挣脱不开。
他把碍事的衣服扔到床尾,翻身把时既迟压住,扣着时既迟的手腕按在头顶,俯身吻了下去。
醉酒的男人□不起来,左右不会发生过火的事,时既迟便任他亲吻,甚至时礼捏住他下巴的时候,他配合地张嘴,让时礼的舌尖轻而易举地闯进他的口中。
酒精的醇厚香气被时礼灌进时既迟的嘴里,他仰头接受着时礼喂给他的涎液,好像自己也喝多了酒,清醒的头脑染上微弱的醉意。
时礼的手指下滑,解开他胸口的纽扣,炽热的吻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印在时既迟锁骨尖的红痣上。
时既迟抬起腰背,把此地无银的衣服扔开,滑腻的手臂勾着时礼的脖子,仰头回应。
日夜不停地训练了两个月,他身前的肌肉都被练得更健壮了些。
拿准了时礼除了接吻之外做不了别的事,时既迟丝毫不怕地拱火,咬着他哥的舌尖,把自己完全交到时礼嘴边。
“哥,你好像不太行啊。”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身上的男人哼笑一声,低哑的嗓音贴在他的耳边,耳膜都被震得酥麻:“故意勾我?”
时礼珍视地抚摸着他的肌肤,像在品尝可口的糕点,闭眼轻啄。
时既迟仰着头,把时礼的脑袋揉进怀里,嘴唇被自己咬出牙印,轻哼出声。
“哥……”他难以自抑地阖眸,勾着时礼的腰,“咬一下我的腺体。”
时礼松开了他。
时既迟坐起,跪在时礼身前,把脖颈送到时礼眼前,转头捧着时礼的脸接吻。
“……”时礼胸腔急促地起伏,侵占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视片刻,用力地扣着他的后脑,像是想把人融进骨子里。
等时既迟蜷进他哥怀里,后颈的腺体被反复折磨着却不肯下嘴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
他哥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刻意的撩拨,撩得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Alpha像头雄狮,抵着他的后背,舌尖在腺体上扫过一遍一遍,才在时既迟带着哭腔的央求下咬了下去。
晚香玉的信息素从后颈注入他的体内,时既迟满足地闭上眼,撑在身前的双臂软了下来。
他往下坠,时礼也随着他把头低下去,他们紧贴在一起。
等到两种信息素把他后颈上的腺体灌满,时礼捧起时既迟的脸,笑意盈盈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还撩不撩哥哥?”
“你不希望我这样?”时既迟反问。明明Alpha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是相斥的,时既迟却莫名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他转头接受时礼的吻,浅褐色的眼眸眯起,水光潋滟。
时礼答:“喜欢,”他刚舔舐掉时既迟后颈的血液,嘴里混着信息素交融和酒精的味道,让人上头,“巴不得你天天勾我。”
时既迟笑了两声,搂着时礼的脖子躺了下去。
“嘭——”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猛力撞开。两具身体暧昧地抱在一起,动作被不速之客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
时既迟在灭顶的快意里侧过头。
只见走廊的灯光之下,威严的Alpha阴沉着脸,眼底的滔天怒火几乎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兄弟两人统统烧灼。
而他身边,一向温润儒雅的Omega惨白着脸,讶异地望着落地窗边的两道身影。
是时永贤和夏繁。
时既迟的两个父亲,也是时礼曾经的家人。
他们身后帮忙破门的黑衣人都有眼色地背过身去,不敢撞破这桩丑事。
是丑事吗?
时既迟不觉得。
他只知道父亲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把衣服分别扔给他和哥哥,之后,就把他们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