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管家准备好的拖鞋整齐摆放着。
商言却径直上楼,踢开主卧门的力道显示出难得的急切。
“现在能说了?”
应拭雪被放在床沿,看着单膝跪地给自己换拖鞋的男人:
“为什么非要我来接?”
商言解开他湿透的鞋带,动作娴熟:
“因为——”
窗外惊雷炸响。
应拭雪只觉天旋地转,再回神已被压进蓬松的被褥。
商言湿透的衬衫贴在他胸前,冰凉与滚烫奇异地交融:
“想看你为我撑伞的样子。”
雨声轰鸣中,应拭雪听见了比雨声更动人的心跳。
——
商言发现应拭雪最近很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从上周开始的——
应拭雪突然热衷于用各种拙劣的借口往他身边凑,说些让人眉心直跳的浑话。
比如现在。
“商言,亲亲老公。”
应拭雪整个人趴在办公桌对面,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卫衣领口因为姿势过大而歪斜,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
“你领带歪了。”
商言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件,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沙沙声:
“自己玩去。”
“真的歪了嘛。”
应拭雪拖着椅子蹭过来,指尖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深灰色领带:
“我帮你重新系?”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黑漆漆的一团。
商言终于抬眼,凤眼扫过去。
应拭雪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衬得脖颈愈发纤细,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湿,身上飘着淡淡的橙花沐浴露香气,和他用的是同一款。
“会系领带?”
商言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不会可以学啊。”
应拭雪眨眨眼,指尖已经勾住了领带结:
“比如先这样……再那样……”
应拭雪凑得极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商言下颌。
少年身上那股甜丝丝的沐浴露味道混着体温蒸腾上来,像张无形的网,将商言密不透风地包裹。
商言突然伸手扣住应拭雪手腕:
“学不会怎么办?”
应拭雪被商言掌心的温度烫得一颤,却还强撑着挑眉:
“那就……罚我多练习几次?”
“应拭雪,你对自己可真够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