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桉耍赖玩不过他,转头问他:“要不要换我来?”
这一路高速,跑得快至少得六个小时,要是像杨桉一样出于安全考虑开慢点,再碰上中途磨蹭,七八个小时打底都是往少了算。
再加上他昨晚没睡几个小时,醒来又是照顾她。
“不用”,谢树摇摇头,抽空看了杨桉一样,“手给我。”
杨桉不明所以,“看路啊!”
但还是伸出手。
谢树单手握住她,“这样就足够了。”
闲趣的发散后,谢树还是双手握紧方向盘,他比谁都惜命。
杨桉开始放歌,要了他的歌单连上蓝牙,搜出车上的零食,边吃边喂他。
这个新年是最好的一年。
惺惺相惜的两人如是想。
到了南城,车先开到谢树家,杨桉搬了一堆东西下来,“里面有我妈准备的鸡枞油、火腿和一些腌菜、酱肉之类的,我给杨树和魏皎姐都带了,你让陈姨给你做,都是些土特产,希望你喜欢。”
谢树觉得她有一层自卑,打消她的疑滤,“我会好好享用,也会好好吃饭,你倒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置顶,并且有特权的人。”
离开前,依依不舍的状态愈发浓厚,准备离开的杨桉被谢树拦在玄关,吻的难舍难分。
“要不别走了?”谢树贴心地提示她,“反正我们也……”
话还没讲完,杨桉揪着他的舌尖就咬了一口,“别说了。”
谢树疼得一抖,还她一嘴,像小学生斗嘴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最后杨桉在他怀里大笑,“你说,我们会不会有点幼稚?”
“只有我们知道就好。”
工作和生活是两回事,两个人的伤疤和天真都在向对方袒露,不遮掩,不厌弃,不要求改变,换着法子去接纳,这是关于他们体会爱的方式。
谢树送她下楼时,等在门口,江魏打电话来,他朝着杨桉远远地挥手,顺带接电话,视线都在看她把车开过来,因为会再一次地经过他。
“你现在在哪?”
“家。”
“来警局一趟,现在。”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
“有……但是很蹊跷,反正很不对劲。”
“你先说。”
“我们调查账户的款项汇入有结果了,所有经手的人都查得到,线路图完整,但是有人死了,相关联的工程批示有问题,最终指向的人是……”
江魏沉默着,三两句就交代完的事,扭扭捏捏说了半天,谢树嫌弃他,又雀跃地追问:“讲重点,指向谁?海爷吗还是陆离识?”
谢树的思绪被他短暂地拉出走,抽神看着杨桉下车,一路小跑着向他奔过来。
江魏那边终于是出了声,语气相反地带着焦急和慌张,快速讲完后,电话挂断,谢树木讷地等着杨桉。
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杨桉以为他还在在打电话,腾不出手阻止她熊抱,小声地在他肩膀处耳语。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每次都如此热烈地扑向你。”
谢树无力放下手机,心头的余震爆裂回响,杨桉开怀的笑声也在耳边萦绕着他,下意识地狠狠抱紧她,脑子里一直重复着江魏的最后一句话。
“是杨桉,是我们都认识的杨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