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桉切了一声,“懒鬼。”想跳下去流理台。
谢树圈紧她,不让她逃离,“那是不是,我要是做了,你就会吃?”
杨桉知道自己又被下套了,终于笑了笑,“会。”如了他的心意。
“好,那你在旁边指挥,我来做,打配合?”
杨桉赞同他的提议。
她会做的菜不少,青椒炒肉很简单。
刘女士的眼里全是对健康的渴望,曾教导她,饭菜自己得会做那么一两样,不是装乖和贤惠,也没必要在男人和对方父母面前讨巧,而是能在一个人的时候把自己养好,自己动手的东西好过外卖。
只是一样简简单单的生存技能。
杨桉当监工,菜很快就出锅,他还随便热了几个菜,快速煮了青菜汤,豆浆也到了。
简单吃了,刷牙漱口睡觉一条龙。
杨桉枕着他的手臂,“你知道了是不是?”
谢树低头吻她头顶,轻柔的说:“嗯,大部分。”
杨桉转过身来,仰头看他眼睛:“我还是不想失去工作,等结果吧。”
“嗯,记住我早上说的话,我会永远给你兜底。”
“谢谢你,谢树哥”,杨桉贴近他,有点怀疑地问他:“不过,你怎么好像有预感一样?怎么就知道我今天可能会出事?”
这确实把谢树难倒了,他和她打马虎眼,“就看你偶尔不开心,如果是这样的工作,那还不如不干,我见不得你伤心。”
谢树愈发觉得自己把渣男的身份做实,她的难过有一半都是他带来的,自己还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出馊主意。
他不怕杨桉知道这一切,只是害怕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会磨损掉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一层膜的信任,怕杨桉从此不再理他。
杨桉瘪嘴,斜眼厌恶他的臭屁情话,“要吐了,正常点。”
谢树转移她的注意力,抬起杨桉的手腕,“有时间我们再去寺庙祈福,好不好?”
杨桉听到这里,心里对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大致概念,珍重地点头。
“那断了的手环呢?”
“扔了。”
“扔哪里了?”
“南湖里。”
杨桉没有错过谢树眼里熄灭的光亮,轻轻点着他的下巴,笑得明眸皓齿:“没事的,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以后,明天就去求,求十根,一百根,天天带,变着法儿的带。”
谢树觉得她就是一个宝贝,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凑近她讲话:“就明天去。”
杨桉一愣,也没必要这么快。
谢树看出她迟疑,于是挠她咯吱窝,“答应不答应。”
杨桉笑着阻止,可惜手不够用,左右扑腾,大笑着求饶:“答应答应,我答应。”
谢树满意停手,他地绅士拉齐整杨桉的衣摆,理好刚刚弄乱的被窝,郑重看着她,低声里是熟悉的冷静和果断:“杨桉,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也会寄托于一些封建迷信。”
他的亏欠,可能会一笔一笔地数不清,趁能做的时候多做一件吧。
杨桉点点头,亲昵地抱抱他,她懂那种不信神学佛说,依旧祈愿的信念嘱托。
“我也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