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净尘用力揽在她腰上的手让她不得挪动半分。
而朱净尘自然也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可明眼人一看,谁也会觉得此时更可怜的另有其人。
阿婉发丝凌乱,有几缕还凌乱地贴在耳鬓上,朱红的口脂被染开,朱唇被亲得此时都还未合上娇喘着,隐隐约约嘴角还有淌出来的唾液,睫毛也沾上泪珠在风中轻颤。
“不舒服吗?”体贴地掀开阿婉被贴住的发丝,询问阿婉的感受。
实在是太温柔了,阿婉一时竟未察有何不妥,只是摇头。
朱净尘嘴角轻轻勾起微笑,比身后那接天的烟火还要好看,让人如沐春风。阿婉看得整个人被迷得五迷三道,同时,朱净尘的手一只托起她的臀,一只扶住她的腰,换了个更自在的姿势吻上她的唇。
只是这次察觉到阿婉适才的不愉快,变得更加温柔有耐心。
没一会阿婉就浑身发软,勾着阿净脖颈的手都几欲脱力,幸好朱净尘扶住她的腰才使得她没掉下去。
而她乏力后轻轻锤朱净尘的那几下,阿净都没放在心里面,全当助兴。
等朱净尘亲够,又餍足地抱了阿婉很久,还是察觉到下半夜风大担心阿婉着凉才决定放过她。
朱净尘放下阿婉,便接到阿婉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还没有等无辜的朱净尘想通,负气准备离去的阿婉不过刚踏一步便出了问题。
脚步不过刚迈出去,发软双腿就开始撑不住往下跌,还是朱净尘及时将阿婉扶住才幸免于难。
于是,朱净尘又再次接受到阿婉幽怨的一记目光。
要问最后阿婉是怎么回去的。自然只能是朱净尘把她背回去的。
而阿婉始终没有想通,上次亲朱净尘的时候,他明明还生涩得不像话,怎么这次就被反将了一军。
然后她故意把沾满泥的手往他掌心蹭:"要手把手教才行。"
朱净尘未作多想,他就真的很认真教阿婉。不过就算知晓阿婉真实想法,肯定也会无奈一笑了之。每次到最后受不住的是她,但又偏爱挑衅。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她沾泥的指节按上转盘,湿漉漉的陶泥在两人交叠的掌心滚动,渐渐显出一弯月牙的轮廓。
“太薄了。。。”可是阿婉心中有鬼,手腕开始发颤。
“阿婉,别乱动。”朱净尘不是真的柳下惠,能做到心上人在怀中都能坐怀不乱。
“痒。”温热的气息吐在后颈,惊得阿婉指尖一抖,肩不自觉地耸动。转盘上的逐渐成形的泥胚豁了口,倒像咧开的笑唇。
檐下麻雀扑棱棱惊飞,撞翻了一排待烧的素胚。
朱净尘抬头望了一眼也不恼,“喳喳的就像只小麻雀。”,牵引着阿婉继续专心塑手中的碗胚。
过了好一会,阿婉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就像麻雀了,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麻雀吗?”
“这喳喳的样子可不是小麻雀吗?”朱净尘亲昵地在阿婉鼻尖点了一点泥,“也是漂亮的小孔雀。”
终于,一个泥碗可见模样。
“我们阿婉可真厉害。”
夸奖的话让阿婉很受用,不自觉羞涩,但骄傲小孔雀怎么能承认,“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碗。”
燃动的窑火使得屋里的温度升高,两人影子投在陶坊土墙上,不知道的人倒是看出了几分耳鬓厮磨的模样,交叠成摇曳的并蒂莲。
“我去看看火。”朱净尘放下阿婉。
结果阿婉热得想要脱去外衫,阿净连忙阻止。“上月着凉才咳嗽了半月。。。”
“阿净,你管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