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會,見他沒有其他囑咐的,蘇嫻開口:「今日多謝你,那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歇息。」
祁淵望著她,沒說好,也沒說其他。
蘇嫻被他看得不大自在,畢竟門口還有很多人。她飛快福了福,轉身一瘸一拐進門。
一夜好夢,次日醒來,蘇嫻聽說客棧周圍都是禁軍,把客棧掌柜都嚇得大跳。
丹砂正在擺早膳,說:「祁大人怕小姐再出事,派了許多禁軍來守著,進門的人挨個盤查,看得死緊。」
蘇嫻坐在妝檯前梳頭髮,聽了這話,不禁臉頰發燙。
他這麼做,豈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過了會,她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果真見樓下都是把守的禁軍。
「這樣不是辦法,」蘇嫻說:「客棧是做生意的地方,禁軍在這耽誤旁人做生意不說,還」
她的身份豈敢要禁軍守護,祁淵這麼做簡直是赤
忖了忖,她吩咐:「你一會去打聽打聽,看祁大人在何處。若是他得閒」
「小姐不知?」丹砂詫異。
「知道什麼?」
「祁大人病了,」丹砂說:「聽說昨夜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病了。」
蘇嫻一怔,昨夜回來的路上就病了嗎?可她與他同乘馬車卻並沒發覺。
「病得可嚴重?」
「據說夜裡起了高熱,也不知這會兒退了沒。」
蘇嫻給自己挽了個簡單的髮髻,緩緩走到桌邊坐下。
這頓早膳用得心不在焉,早膳後,她按大夫叮囑以藥敷腳踝,然後取帳冊來看。
只是,往日慣常做的事,今日怎麼也難以專心。
過了會,她合上帳冊,吩咐道:「丹砂,備馬車,我們去府衙。」
祁淵病了,她想去看看。
府衙後院的官舍里,祁淵靠在床頭,他左手邊放著一沓厚厚的口供筆錄,皆是這兩日審問遼國探子記錄的。
池州出現遼國探子,想必整個燕山府也有,不知其他地方是否發現此事。
他看了會口供筆錄,想了想,打算起身給陸安荀寫信。
「祁大人要做什麼?」大夫正在門口給他煎藥,聽見動靜,蹙眉轉頭。
祁淵:「我寫封信。」
大夫是個年過六十的老頭,醫術高明但脾氣不好。因祁淵受傷生病,被楊知府連夜把人請來此照看,還在旁邊安排了間廂房以備不時之需。
他還從未見過這般不惜命的病患,也最討厭這種不聽大夫話的病患。
大夫起身走進去:「我勸祁大人還是躺著為好,祁大人身子本就有傷,雨水受腐,還裂開那麼大個口子。若是再不聽勸,傷口感染,你這高熱恐怕難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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