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小夫妻俩无视了王铁,让他自觉跌面儿,王铁突然配合起来。
“字迹不是我仿的!”
“那就是你收集的,给别人看抑或这装裱成伪证。”沈濯上前直视王铁,如阎罗拷问有罪之人。“总之,与你脱不了干系。”
“是又如何?”
“不如何。你以为我抓住你是一定要你的证词?”沈濯用假话打击王铁,“其实我已经拿到另一人的证词,如果不是你追到我面前,我根本不会去找你。”
“另一人?”王铁略一思索便猜到:“李果是不是?当年我就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沈濯未直接回答,只说:“所以你的证词对我毫无用处。若想活命,不如说点我不知道的。”
“哦?我还能活命?”
剑造成的贯穿伤带走王铁不少鲜血,逐渐他的话语有气无力。
“想问幕后主使?”
王铁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他还有妻儿在京中,在谢氏一党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关于幕后真凶,前世沈濯已找到别的证据。
王铁靠着树,半合着眼,就听见沈濯平淡地抛出他自以为重要的信息——“不就是谢子昂安排人做的,至于背后有没有中宫的手笔?其实有什么区别呢。”
王铁看他,“那你还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你们怎么办到的?若有一日谢党被铲除,我可保证不迁怒你的家人。”
谢党把持朝政,如何会被铲除?但王铁还是觉得告诉他,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沈修安是个君子,王铁也曾远远仰望过沈修安的这位独子,他相信对方会信守诺言。
“冀州有一个善装裱的工匠,上面人派他绑到安北,我趁着换职,将都护的书信给他装裱。”
“你可知道那匠人如今在何处?”
“死——”
霎时,一支箭矢扎入王铁的心脏,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第二支箭直冲沈濯而来,他拔剑抵挡。
楚葳蕤大喊:“龚博,过来帮忙!”
外围几人火速冲过来。
那人定藏在树后,未发第三支箭,让刚才只注意着王铁的沈濯也难以确定他的位置。
龚博带人绕树进行包抄,未聊到第三支箭在己方人数占有时直冲楚葳蕤而去。
“咻——”
未来得及用剑抵挡的沈濯用肩膀挡住了射向楚葳蕤胸口的剑。
“现在要怎么办?”楚葳蕤急了,她没有任何急救知识,只能依靠沈濯。
“怎么不问我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活着但受伤了,我难道看不见!”
沈濯还有心情笑。
射箭之人非常歹毒,若他射向沈濯,沈濯多半能够挡下,偏偏射向楚葳蕤,沈濯自然会救,但又来不及拔剑救。
“这箭不会有毒吧?能不能拔呀?”
楚葳蕤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树后之人主动现身。
“大家都是梁王妃的人,怎么,你们要来抓我?”
沈楚二人循声看去,竟是万宁!
见他二人进退维谷,万宁好心宽慰:“放心吧,箭矢无毒。”
沈濯指挥楚葳蕤砍断箭头,拔出箭矢。咬牙挤出伤口处血液,见是鲜红的,沈濯撕下衣上布料让楚葳蕤包扎。